第(1/3)頁 想明白前因后果,以及皇帝心中的顧慮,張昭心里略微穩妥了些,躬身一禮,“沉痛”的認錯,“臣遵旨。臣有罪。京中如今只有一家真理報執掌輿論,臣懇請陛下再令人組建一家報社。” 張昭當年也是一個很善良、正直、有愛、有一說一的五好青年,但此刻一臉沉痛,略顯浮夸的演技,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用出來。 不演不行。 朝堂就是一個舞臺,而皇帝就是舞臺中的大明星。他在皇帝面前,還想著保持“真我”本色,那是腦子進水。老板覺得你不錯,那叫給你臉。你不能覺得自己在老板面前就是很紅。 弘治皇帝是怎么說的?“愛卿銳意革新是好的。但是,要先把手頭的事做好。” 聽聽。這話說的直白點,弘治皇帝覺得他有沒有私心,這都是無所謂的事,也不會聽他這種扯淡的請罪理由。而是要他認識到“別撈權”這一點。 見張昭自請削減手中的“權力”,弘治皇帝口氣便緩和了幾分,畢竟張昭還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武將,道:“張愛卿的忠心,朕還是信的過的。” 他倒是沒懷疑過張昭的忠心。新軍營中天天搞忠君愛國教育,張昭不可能舉旗。但是,怎么用人,這十五年來他還是有些心得的。 張昭刻意的苦笑道:“臣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得意忘形。定國公之孫徐光祚最近在京中籌備報紙。陛下可令他加快籌備速度。” 張昭沒有情報系統。他手上握著軍權,再去玩諜報,那真是嫌命長。而且,錦衣衛的老巢就在京中,他不認為他的諜報組織可以瞞得過錦衣衛。 但是,這并不影響張昭知道徐光祚這準定國公最近在上跳下竄。京中很多消息一打聽就知道的嘛。 而且,張昭組建真理報社,手下的記者隊伍本來就是打聽消息的。京中搞印刷的就那么些人,徐光祚一招印刷工匠,他就知道。 張昭這話,看似在自嘲,也看似在展示他消息靈通,或者說堅持己見。但更重要的是,他在試探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想一想,傳遞著他的態度,道:“也行。真理報在京中輿論場中一家獨大于你而言并非好事。”說著,扭頭吩咐陳寬,“回頭叫人去定國公府傳朕的口諭。” 張昭心里頓時長長的松口氣。看來弘治皇帝并沒有對他起戒心,今天真的只是想敲打一下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