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稿呢?”楊靖不等李懷把話說完便打斷,目光落到邊上幾人身上,“是這幾張吧,拿來給我一觀。” 李懷毫不意外,前兩次回溯,他就領教過這位的急性子和直接了,這時也不阻止。 拿著他文稿的幾位文生又怎么敢拒絕,趕緊遞了過去。 楊靖也不客氣,直接低頭看起。 屋子里安靜下來,眾人都屏息靜氣的盯著楊靖,知道等會就是關鍵。 “這到底哪個才是真名,哪個是無恥奪名之人,就要水落石出了。” 柳家小姐身后,就有人低語著。 那小彩似有些著惱,便轉頭問道:“你怎的這般肯定?你是哪個來著,敢這般斷言?從剛才開始,就喋喋不休。” “小生王川,河東人士,倒是沒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不過識人鑒人的能耐還是有的。”那人微微一笑,從容應答。 柳家小姐忍不住問道:“怎個識人之法?” 王川便道:“平時也不好分辨,但現在因著遇到了事,這人便有反應,看定襄侯,書稿被楊先生拿在手里,卻絲毫不慌,不僅神色如常,還和那位小國公談笑風生,反觀那位鄭公子,表情嚴肅,但卻并非目不斜視,時而會打量周圍,這邊顯得有些坐不定。” 眾人看去,見果然如此,便都若有所思。 小彩則道:“說不定就是兩人性子如此!” “這也可能,只是人之品性,遇事方顯。”王川說著便不言語,而是朝著窗內看去,因為里面的情況,又有變化—— 楊靖看了文稿,抬起頭來,眉頭緊鎖,似在思考。 旁邊的鐘繼友與孟準卻忍不住,將那文稿討了過去,也是低頭看起,二人表情不住變化,等他們重新抬起頭來,楊靖便開口了—— “君侯所書,頗有其意,比之鄭生的四藩論,實有過之!” 這話一出,滿堂皆驚! 鄭興業更是渾身一抖,欲言又止,生生忍住。 “這什么意思?”窗外,小彩捂住了嘴,“是說李懷的文章,寫的比鄭公子好?那豈不是說……” “別聒噪了!”柳家小姐打斷了侍女,“聽里面說!” 小彩趕緊捂住嘴,只是眼里還是驚疑不定。 “只是,單是如此,尚不能證明四藩論也是出自你手,”楊靖的目光在李懷和鄭興業身上來回巡視,“那不如這樣,你們二人就在此處論藩鎮之道,也不限于這兩篇文稿,如何?” “這法子不錯,”窗外的王川默默點頭,“辯論之后,真相自明!” 小彩不解的問道:“就算辯論,那定襄侯贏了,也只能說,他在藩鎮之道上,比鄭公子強些吧?” “非也,這辯論之時,最見功底,蓋印那四藩論之說,雖然劃分了四種藩鎮,但并沒有深入談論,也沒有說明劃分的依據,更欠缺細節,若定襄侯才是真人,那他必然會詢問這些,鄭興業又如何能夠隱瞞?” 這邊還在說著,里面的李懷忽然長身而起,笑道:“其實也不必這般麻煩,我只有一問,若鄭君能答上來,我就算是承認文章是他所寫,那又如何?若是不能……” 楊靖眉頭一皺,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懷拱拱手,顯示心意已決。 “也罷,那你就問吧。”楊靖看向鄭興業,“這事我替你應下來了,若你真有本事,就拿出來讓人瞧瞧!”語氣淡淡,不明喜怒。 鄭興業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來,拱手道:“學生知道……” 楊靖卻直接擺手道:“別忙著自稱學生,要等你真個證明了清白,再說其他。” 眾人嘩然。 鄭興業更是臉色一白,點頭不語,忍不住瞥了那幾張文稿一眼,然后定了定神,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了李懷的跟前,他拱拱手。 “定襄侯,請!” “也好,那就我先來問。”李懷笑了起來,“我分四藩,乃以天下四角為總,以中原關中為根,以此劃分,然后林林總總,分列錢財兵馬,乃以通論,不知你這四藩,又是如何分立的?” 廳堂中頓時一片安靜。 鄭興業眉頭一皺,神色微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