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似乎聽說過,本以為是傳說,沒想到確有其事。代價(jià)好像是說,若主人的能力得不到天狗的認(rèn)可,就會被反噬?” “是這樣呢?!? 他們實(shí)際都不是健談的人,一路上并不一直這樣聊天說地。只是誰想起什么,便問上一兩句,隨便誰就沒話了。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阿鸞醒來的那陣,能更熱鬧些。這山路并不難走,卻綿延無邊,看不到盡頭。一到晚上,就找處安全的山洞生起火,馬馬虎虎湊合一晚。好在阿鸞是個(gè)好伺候的主,吃得了苦,從不抱怨什么。 這山路越往南走,越覺得風(fēng)景動人,光怪陸離。植物的分布愈發(fā)稀疏,種類漸漸變少,但山巖卻是五光十色,猶如彩霞般絢爛,令人感慨不已。 而且,小動物們可是一點(diǎn)不少,比起北邊更具靈性了。長居雪硯谷的慕琬能感覺到,這里也有一股身后的靈氣。這所謂靈氣,在人身上是靈氣,到了妖怪身上,又叫妖氣了。也有許多地方,將其簡單地成為“氣”“理”“道”諸如此類玄之又玄的東西。 “我聽聞那錦桐鄉(xiāng),原本是個(gè)黃銅的銅字,也是那里最早發(fā)現(xiàn)的礦藏。后來從這片山脈上開采出愈來愈多的礦物靈石,而且色彩眾多,十分斑斕,故在前頭加了個(gè)錦?!? 阿鸞問山海,為何又變成了梧桐的桐字? “你看,我們一路上的花草愈發(fā)稀少,只剩下這零零散散的梧桐。聽說下了山,山麓上生的梧桐更為繁茂,穿過它,就是那錦桐鄉(xiāng)。這字變來變?nèi)ィ罱K這樣定下來了?!? 這片山讓他們走了整整三個(gè)白天。第四日清晨,待到山嵐散盡,已經(jīng)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山麓的林帶。這面山上,他們甚至見了許多處廢棄的礦坑。奇怪的是,一個(gè)勞工的影子也不曾見到。路邊也有三兩棄置的工具,慕琬警惕地下馬查看一番,都是用壞的,也落了灰,不像是忽然遭遇了什么不測——何況附近也沒有什么尸骨。這些天很平安,一路順順利利的,他們除了被山石草木割了點(diǎn)皮外傷外,什么事也沒有。 可剛下了山,阿鸞卻遇上了大麻煩。 這山脈確實(shí)多礦,水源卻極少。在林間走了不久,阿鸞看到東邊的林間泛出粼粼的光。那里定是一處水源,她想要去洗把臉,便跳下馬,另兩人在原地等著。 “往西不到三十丈,有人在,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厝恕!? 山海忽然這樣說,慕琬看向他,也側(cè)耳傾聽,果真聽到有人的聲音。不過她拿不準(zhǔn)是男是女,是否真如山海所言是本地人。 “你等下阿鸞,我去問問路。”說著,他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 阿鸞從林間跑過去的時(shí)候,果真看到了一片平靜的水面。這片水域面積不大,看著也不深,四周也并沒有水源,或許是一潭積雨而得的死水。但這水看著還算干凈,于是她彎下腰,將水不斷地撩到臉上,頓時(shí)覺得清爽許多。 水面掠過一個(gè)人影。 她并沒有察覺,畢竟水糊著她的眼,波紋蕩漾的水上也照不出什么,最多讓人以為是飛鳥的影子??删驮谙乱豢?,她便被身后的人掐住后頸,推進(jìn)水中,死死地按住了。 阿鸞心里一驚,肺里嗆了大半口水,手忙腳亂地做著徒勞的掙扎。 此時(shí),慕琬的身影從林間飛竄而來,如離弦的箭。她與那人在水邊交起手來,阿鸞從水中連滾帶爬地上了岸,一邊咳嗽,一邊躲到一塊巨石之后,只敢露出半個(gè)腦袋。想必此人定不冤枉,干起架來的氣勢簡直是有備而來,動作狠且利落。他的個(gè)頭并不比慕琬高出多少,后者也并不遜色,以傘為劍,與那赤手空拳的山賊大打出手,誰對誰都不曾手下留情。 說來也怪,雖然兩人的動作極快,阿鸞卻注意到,那個(gè)山賊是戴著一副面具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