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段岳生一拍腦袋,他是萬萬沒想到,她們竟然互換了衣服。 更重要的事,極月君或許是察覺到了,才準(zhǔn)備攔住他。而且,說不定他一開始就覺得不對了——畢竟,云清盞是聽不見的,清弦何必要對她叮囑呢? 極月君這小子肯定就是要看自己的笑話。 你你你你在這兒可不許跑! 意識到不對勁的段岳生慌手慌腳地折回去了。他額上都是冷汗,迎著清晨的風(fēng),渾身都涼透了。所幸,在相反的方向,穿著青白衣裳的云清盞沒有繞得更復(fù)雜。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清盞用清弦的箜篌,布下了天羅地個人站在縱橫交錯的弦間,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她們其實連武器都能相互使的嗎?段岳生有些驚訝。那些弦,他也是靠近了才從反光上看見,不然照他這速度,絕對能把自己的頭給削下來。弦陣很密,他不敢穿越過來。他先是伸出一根指頭,在箜篌的弦上輕輕劃過去,帶著繭的指尖居然破開了一個口子。 我說極月君隔著幾根弦,他在一旁嚷嚷,合著你一開始就知道信不在那兒啊! 我一開始極月君緩緩回過頭,你為什么沒把信拿來? 段岳生懵了。 什么?等等,信不是在這位姑娘這兒嗎?她叫清盞,是吧?原本帶著琵琶的那個。 這是不假,只是她穿著姊妹的衣服。可信的確是在清弦身上的。我見你雖然還傻著,但人追上去了,就沒有阻攔。唉不過你沒能把信帶回來,可就讓人頭疼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一切都是她們商量好的。她們知道,你想明白便一定會折回來,所以信的確在清弦身上,你被誤導(dǎo)了。 段岳生有些急了:我我沒想到啊?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得見。 段岳生瘋狂地在他眼前上下?lián)]手。 我是說信看得見,別揮了,能卷起風(fēng)了極月君皺著眉,將臉重新轉(zhuǎn)向云清盞,不過能傻乎乎地跑回來,也在我預(yù)料之內(nèi)。 段岳生很不服地叉起腰:要不是隔著這些東西我早抽你了。行了,甭扯這沒用的,怎么辦?要不我現(xiàn)在回去 你還回得去嗎? 聽到極月君這樣講,段岳生心生不妙。他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也布滿了那鋒利的琴弦,簡直像是織蛛般悄無聲息。 你們沒料到,我能看見信的去向極月君對云清盞說,不過你們還是得手了。所以現(xiàn)在,我打算賭一把。 賭什么?段岳生接了話。云清盞也微微側(cè)目看著他,不太清楚他打了什么主意。 賭到底這對好姐妹,究竟真的以左衽門的信條為上,只身一人去交了任務(wù),還是說 說罷,他取下身后一直背著的琴身,抱在了身前。 段少俠,還請你幫我保守一個小秘密。 聽觀嗅味觸。 人有五感,卻不僅限于五感。 誠然,在失去其中的一部分后,相對而言人的其他感官都會變得更加敏銳。實際上,還有這五樣之外的東西。極月君能看到信上的內(nèi)容,用的并非是眼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