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切都失去了,還有什么保護的必要嗎?他無數(shù)次拿起劍,看著劍身上照映的,自己非人似的臉。 ……也許是有的。 雪硯宗。 還有同樣失去許多的、與他一樣迷失的孩子們——這么多年來,他也不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任性嗎? 憑借他的武藝與人氣,雪硯宗愈壯大。其中不少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兒,還有些不遭人待見的、罪人的孩子。他不在乎,他自己也是罪人。 鄔遠歸,是他的第一個弟子,也是他最后所殺的、仇家的孩子。 鄔家并不是殺害自己妻兒的罪魁禍,只不過是在找尋的過程中受到牽連。那時候他還小,母親走得早,他與父親住。而父親遇害時他正巧不在家中。時至今日,鄔遠歸也并不知道,他的師父就是他的殺父仇人。 黛鸞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也太可怕了。倘若山海殺了我爹媽,被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和他同歸于盡的!” “……既然沒有生,你可以不必當著我的面說”山海扶住額頭,郁悶之余還有些許困惑,“只是既然連鄔遠歸都不知道,你又是從何得知的?莫非除了他自己,全天下人盡皆知么?這似乎不大可能。” 謝花凌埋怨一般說:“我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只知道宗主的過去——他倒沒什么顧忌,對誰都是這樣原話說的,大家反倒欣賞他的坦誠和勇氣。只是遠歸的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阿謠竟然都沒有告訴過我!” “雖然我的確沒有答應事主不說出去”謝花謠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因為這回事,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是醒是夢。” “此話怎講?” “這些都是一個人在喝醉的時候告訴我的,我們本來……并不是很熟。所幸,那天也只有我們兩人而已,不曾有旁人聽到。” “是掌門嗎?”黛鸞問。 “是雁沐雪。” “……” “這十年來,掌門收過不少弟子,慕琬是最后一個。她的八字與個性,都和他女兒很是相像——這是他親口說的。連她入門時的年齡,也與他女兒離開的時候一般大。他的確是喜歡她的,只不過雁沐雪……是他所收的第一位女弟子。她的年齡和長相,與他女兒也是極像的。也就是說,若雁沐雪還……還、還在他身邊,與他女兒是一般大的。” “所以他對雁沐雪也視如己出,甚至講了這些秘密——或許雁沐雪也是背負著壓力,不曾對任何人提起,只是因為一次意外被你知道了……幸好,聽者是你。”山海感慨。 “……你說的是真的?” 這是第五個人的聲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