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佘氿推門進來的時候,單手捂著眼睛,慕琬已經被押走了。其他幾個人見他進來都不敢吭聲。畢竟,幾道醒目的血從他的指縫間淌出來。那場面還是些許駭人。雖然他自己面不改色,卻不由得讓別人倒吸一口寒氣。 看到這一幕,鄔遠歸也一副很慌張的樣子“快去找醫……” “不用。”佘氿打斷他,“你去看看那位師妹比較好,她與妹妹在林子里玩,被毒蛇咬傷了。我沒什么事哦,快去吧。” 鄔遠歸看了一眼他,微微點頭,隨著來通報的人去那邊的房間了。將謝花謠抬回來的兩個人站在床邊,見鄔遠歸進來,行了個禮。原本跪在床邊抱著姐姐的阿凌見到他,瘋了一樣地沖上去,被那兩人一把拽住。 “你混蛋!你們設計陷害阿謠,是你身邊那個走狗干的!我都知道了!” 鄔遠歸輕嘆了一口氣,語調誠懇。 “這孩子,準是被嚇傻了。你姐姐不會有事,我們會請最好的醫師來。對了,讓醫師再帶點敗火藥,看看阿凌的臉,都急上火了……” 嘴上雖然這么說,他眼里寫滿的分明是挑釁。 “放屁!阿謠本來能贏他的,都怪他使詐給阿謠姐下毒!我有證據……阿謠用傘把他眼睛劃傷了!” 鄔遠歸并不理她,俯下身查看謝花謠的傷勢。她躺在床上,整個人的膚色都泛著淡淡的青色,血液流通很慢。她額上布著細密的汗,雙目緊閉,眼瞼與嘴唇卻都在微顫。她的嘴唇泛出香堇似的紫色,想說話卻張不開口,這是麻痹的癥狀。鄔遠歸牽了她的手,又冰又硬,簡直像個死人。而在她的手臂上,有兩個細小的孔洞,還有淤血。 “別拿你的臟手碰她!” 鄔遠歸無所謂地聳肩,松開了手,謝花謠的手臂無力地垂下去。 “讓阿凌和她姐姐待在一起吧。你們守在門口,有什么事可要注意著點。” “是。” 走出門的時候,他們給房間上了鎖。原本在床邊的阿凌趕過來,使勁拍打著門。她晚了一步,可即使她提早反應過來,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鄔遠歸又讓剩下的人看著慕琬,再注意謝花謠那小院子,別讓師徒倆又造什么幺蛾子。安排好所有的人以后,他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門的時候他看到佘氿還站在推開的窗前,望著外面的風景,并沒有去看他的眼睛。 鄔遠歸走到他身后。 “你應當沒什么事吧。這點小傷對你來說……” 佘氿突然轉過身,一手狠狠擒住他的脖子,反身將他推在自己之前站的位置上,一臉兇惡地將他按在窗臺上。堅硬的木頭讓鄔遠歸的后頸生疼,呼吸也困難。他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著佘氿淌著血的左眼——如一團黑紅的、半凝固的不明物,正惡狠狠地盯著他。 “我可從來不知道她那傘骨是桃木做的,我這傷一時半會可好不了呢。” 鄔遠歸掙扎著用雙手攥住佘氿的小臂,也發了狠力,幾乎要給他掐出血來。 佘氿把他放開了,不是因為疼,只是因為他這樣說不了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