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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寒觴把頭湊過來，“借我看看唄。”

    “干嘛……”

    聆鹓很警覺地抱緊了旁邊的行囊，表情不大情愿。

    “干什么，我又不會搶走。”寒觴搖搖頭，看向謝轍，“差點(diǎn)把你忘了。你呢？”

    “你還是把我忘了吧。我是去取東西的，不需要交換。”

    “哎呀……給點(diǎn)建議嘛。”

    “……你自己想辦法，問我也沒用啊。那是你的事。”

    兩小伙子這邊嘮著，聆鹓還是解開了包袱。她從里面掏出了什么東西，捧在雙手上，呆呆地看了半天。那兩人說罷，扭頭往這邊一看。誰曾想，謝轍變了臉色。

    他當(dāng)即起身，一步就邁到聆鹓面前，她嚇了一跳。昂起頭，她看著謝轍比之前嚴(yán)肅多了的臉，莫名有點(diǎn)害怕。

    “怎、怎么了……”

    “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寒觴看過去，那是一個(gè)紅色有光澤的物品。上面有洞，可能是空的。

    “我、我從家里……拿的。”

    “你家里？”謝轍的眉間能夾死蒼蠅，“你家是做什么的？”

    “古董生意……忽然這么嚴(yán)肅做什么？”

    聆鹓不解。她把塤往懷里塞了塞，生怕被搶走似的。謝轍短暫地怔住，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他茫然地后退，坐回毯子上，擺頭、嘆氣。寒觴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大反應(yīng)，于是多看了聆鹓兩眼。他試探地說：

    “能不能借我看看？我保證不拿……”

    聆鹓其實(shí)沒那么在意，她只是有點(diǎn)被嚇到，便伸手將那物件交了出去。寒觴拿到手里才知道，原來這是個(gè)名為塤的樂器。

    “哎呀，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塤了。現(xiàn)在很少見吧？但所謂‘易土為塤’，它們大多是陶做的，很少見別的材質(zhì)。這個(gè)好像是……紅縞瑪瑙呢，算挺貴重的材質(zhì)，纏絲也不錯(cuò)……”他在手中翻弄著，“這東西一定很貴吧？而且感覺上了年頭。哎，鹓妹，你可知道，塤剛剛被造出來的時(shí)候，是三千年前拿來誘鳥捕獵的，而并非樂器。那時(shí)候只有一兩個(gè)孔，僅能吹出一兩個(gè)音調(diào)罷了。后來才進(jìn)入宮廷。”

    “咦，竟然是這樣？”聆鹓點(diǎn)點(diǎn)頭，“你知道的好多呀。你年齡一定很老了。”

    但是他剛才是不是從稱呼上占了我便宜？

    “你如果不說最后一句我會很開心……”

    謝轍似乎仍在意著什么。他盯著寒觴手中的瑪瑙塤，視線跟著它回到了聆鹓手里。他嘆了口氣，說道：“那個(gè)的確是瑪瑙。可是……你家人怎么搞到這東西的？”

    “它很貴重嗎？”聆鹓有點(diǎn)擔(dān)心了，“我是看它好像挺值錢的，剛拿到的時(shí)候，父親將它藏了起來，誰也沒說。但被我發(fā)現(xiàn)了。只是那個(gè)塤一直被放在收藏室里，他再也沒看過，這東西就一直在那兒吃灰。我本來去那里想隨便拿個(gè)什么出來，反正沒人管的。我看到它放在柜子里，沒有多想，就取出來了。我以前試著吹過，它并不能吹響……真的是樂器嗎？”

    “能吹響還得了。”謝轍捏了捏鼻梁，“看來你對此真是一無所知。”

    聆鹓還沒有問，寒觴卻開口了。也不知他是才想起來，還是一直知道卻沒有說。

    “你想說，這是一千年前諸神之戰(zhàn)后，從九天國流傳到這里的法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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