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先禮后兵-《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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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柳河鎮,一條大街從鎮間穿過,兩旁的房屋雜亂無章,多是些木石建筑,兩層高的廣聚酒樓在這些建筑中顯得鶴立雞群。廣聚樓的老板法力塔是載昌人,十二年前犯了軍紀帶著二十幾名手下逃到了戈壁做了馬賊,靠著一身好武藝在戈壁灘漸漸壯大,如今手下有三百多人,五百余匹馬,是戈壁灘上勉強排得上字號,因為來去如風被人叫著“一陣風”。
巳時,酒樓里沒有生意,法力塔倨坐在鄰窗的桌子旁,慢慢地飲著酒,漫不經心地打量著街上往來的商隊。這些商隊在他的眼中都是肥羊,半個月前他率隊劫掠了一只來自姑陸國的商隊,獲得的財物足以支持度過這個冬天。
望向街道的目光沉郁,法力塔默然地想著心事,他是載昌國的將軍,當年逃往戈壁其實是奉了次相之命前來立足,為載昌國打探鄭國和東西域諸國的情報。一晃十二年過去了,次相已經黯然下臺,當年的約定成了空文,他曾派人回國與繼任的次相聯絡,可是次相根本不想答理當年政敵的手下,載昌國已經將他忘在了腦后。
將杯中酒一口飲盡,法力塔的臉上現出苦澀,無家可歸,自生自滅,這樣也好,天大地大手中有刀隨我縱橫,從今往后看到載昌國的商隊照劫不誤。
木制的樓階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一名灰衣漢拿著張紙走過來,喊了聲“大哥”,將手中紙交給他。灰衣漢是隨他從載昌國出來的兄弟雷多安,法力塔示意他坐下陪自己飲幾杯。
法力塔認識鄭文,所以才會派他前來戈壁做哨探,這張紙是鄭國化州經略府的公告,讓馬賊自行到鄭國官府認罪,否則派兵清剿,公告的末尾蓋著鄭州經略使的大印。法力塔冷笑一聲,將公告揉成一團,隨手拋在地上,端起桌上的酒碗與雷多安碰了碰,仰著飲盡。
雷多安抓起條羊腿撕咬著,含糊地道“大哥,這張紙是街尾的禿子給我的,他看樣子被嚇到了,讓我來問問大哥,是不是要避一避。”
鄭國三千輕騎駐扎在百里之外四處搜尋馬賊的消息早已眾人皆知,靠近鄭軍駐地的馬賊早已逃出百里之外,紅柳河鎮就有七八伙前來避難的馬賊,倒讓紅柳河鎮的生意興旺了起來,翠紅樓的姑娘都累病了好幾個。
“膽小如鼠之輩,枉他活到現在。”法力塔甕聲甕氣地譏道“鄭人一紙空文就嚇得他要逃命,那還不如早些回家抱娃算了。”
雷多安拋了手中骨頭,隨手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道“大哥,還是小心些,鄭人剛趕跑了聯軍,心氣正旺,聽說那個經略使親自統兵來了,我估摸這小子是準備拿咱們邀功請賞。”
法力塔想了想道“你去把在鎮上的當家的都請來,就說我請他們吃酒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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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廣聚樓二樓,十多個漢子據案大嚼,骨頭扔了一地,一摞酒壇靠在墻角。
下首,一個光頭漢望著居中而坐的法力塔,諛笑道“鄭軍要來了。法老大,你是這一片當之無愧的老大,你說大伙怎么辦?”
光頭身旁坐著個瘦高個,冷哼道“怕條卵,鄭軍敢來能殺就殺,殺不過就跑。”瘦高個的臉上一道肉疤從眉心斜到腮邊,說話時暴眼鼓起,越顯兇獰。
“卜拉多,你他媽光棍一個,跑了就跑了,我們在紅柳河可有產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得想個法子應付才行。”一個須如鋼刷的彪悍大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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