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明顯地卡了一下:“很……很尋常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或許……” 我可不想聽到那個名字:“幾百年前中國人就有這樣的游園會了,美國人在五十年前也這么做過,”我再一次胡說,反正沒人能去求證:“不過這種方式已經落伍了,因為不太雅致,又有些混亂,我聽說最近只有暴發戶們才會那么干,三五成群的好談生意嘛……” “對了,”我轉換了一個話題:“說到化妝舞會,我想要以東方的圣人王為主題……我正在寫這么一個故事……” 主教夫人頓時有了興趣,東方在這個時間段內已經失去了原先的神秘,但馬可波羅所謂的圣人王時代還是很有點吸引力的。 第三天的時候,我想試試插花對室內氛圍的渲染作用,在我命令弗李斯去拿花瓶的時候,他提起了那個令我討厭的名字:“那是誰?”我緊接著問:“我是誰?”他立刻不說話了,我馬上讓我的女仆之二,一個原本不屬于曼陀麗莊園的姑娘去叫男管家來,“我不需要一個會對主人指手畫腳的仆人。”我說,然后轉過身去,不想聽任何辯解。 “還有,”我說:“把這個石膏花瓶扔了,它舊了,難看了,不配待在曼陀麗?!? 之后我算了算日子,在德文斯先生離開莊園的那天,換上了一雙帶有黃銅鞋跟的高跟鞋,這還是我特制的呢。在呂蓓卡的情夫,私下里和丹弗絲太太相會的時候,他果然發現了我,不過我可不會和他說那么多,當他靠近我的時候,我將狗扔向他的臉,然后踢了他的兩腿之間,我用的力氣很大,在人們聽到慘嚎跑來的時候,他的褲子里滲出血來。 我叫了警察,為什么不叫,我又不認識這個人,無論丹弗絲太太說些什么,我都不認這個親戚,開什么玩笑,如果是正當親戚,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和別人那樣送名片預約呢? 因為這件事情,我也沒去見比阿特里斯的祖母,也就是德文斯先生的祖母,對于一個老年癡呆的人我覺得我沒什么好說的,稍有不慎又是我的過錯,我也不會把她接到曼陀麗,她只會不斷地提起呂蓓卡,我可不是一個喜歡受虐的人。 這件事情也有了一點不好的效應,聽說那位仁兄算是廢了,之后每個來到我面前的男人,無論是德文斯先生,還是不知名的園丁男仆,都會下意識地緊緊雙腿。哦,還有件小事必須提一下,丹弗絲太太受到了訓斥,因為她不遵守命令,擅自將不歡迎的客人放進了莊園。 我在一邊得意洋洋地聽著,絲毫不掩飾我的幸災樂禍,我還提醒了一下德文斯先生,對于那個同樣眼里只有丹弗絲太太沒有德文斯先生的門房一家,也應該換換了,不然誰知道下一次他們會放進什么人呢。 我以為這下子丹弗絲太太會偃旗息鼓一陣子,沒想到她又開始唆使起我去仿制呂蓓卡曾經穿過的舞會衣服,我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個傻瓜:“圣人王,東方,”我說:“這兩個詞你有什么無法理解的嗎?好吧,”我打量了她一會:“看來你確實不懂,可以理解,你畢竟是個傭人,看來這次舞會的事情不能讓你插手了。” 她變了臉色,似乎還想要爭取一下,但我已經吩咐女傭把男管家叫來。 我把事情全都交給了男管家,沒關系,舞會的日期從一開始就沒定,我們可以慢慢來,我一直很喜歡在電影漢尼拔中看到的一幕場景,在這里也是如此,我不用花瓶,或是用,但將它們藏在抽屜里,許多地方造成了花枝流瀉的景象,我沒有整修地板,而是讓人們在上面鋪上柔軟的絲毯,四處拋擲著絲緞的枕頭和靠墊,我定制了三套富有東方韻味的華美長袍,交給我的女仆保管,即便如此,我還增添了數件帶有東方符號的新衣,免得萬一出了狀況無法收拾。 就在我懶洋洋地坐在大廳中看著仆人們來回奔忙的時候——什么,我在這里耽誤搬運東西了?怎么可能,和女傭一樣,在我這里,沒有主人避讓仆人的道理,在連續開除了弗李斯與門房一家后,仆人們似乎已經適應了我的壞脾氣,曼陀麗的薪水很高,事情很少,他們不會想要換一個主人的。 化裝舞會很成功,當然,我傲慢,我無禮,但節目都很有趣,準備的小點心美味可口,而且不用叉子和勺子就能入口,又不會弄臟妝容,每個賓客還得到了可以別在身上或是掛在手腕上的茉莉花球,我邀請了幾個有名的歌唱家,演奏家與小丑,在沒有預告的情況下出現在各個角落,嚇了那些喜歡在角落里非議主人的家伙們一跳之余,也獲得了滿堂喝彩。 他們對我的衣物與首飾也是贊譽有加,在這方面,我從沒給德文斯先生省錢過。 但就在舞會即將結束的時候,丹弗絲太太突然沖進了大廳,她從未這樣狼狽過,發髻散亂,滿面灰塵,“你把它們弄到哪兒去了?!”她大喊道:“小偷,你把它們弄到哪兒去了?” 賓客們頓時喧嘩起來,他們大概還記得這位能干的丹弗絲太太。 “你怎么啦?”我漫不經心地抽出一支雪白的玫瑰放在鼻子下面,“是瘋了嗎?這樣和自己的主人說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