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鄧銘不禁有些緊張起來。“父親……” “你和鄧江去一趟陳氏書坊,將這些《香燭記》都還回去,順便給陳泰賢侄道個歉。 至于那七個抄書匠,由著陳泰的心意處置。 另外,背契約的財物,是多少,待明日,送往陳府。 還有,所有《銘賊傳》我鄧氏愿意出三倍的價錢買下來……” “父親!您這是……” “老夫是想斷尾求生,明白嗎?那楊謙是滎陽貢生。 這倒也罷了,其父乃是工部郎中,貴為五品。這也就罷了。” “可他親舅父乃是堂堂大隋武勛重臣,堂堂公爵之尊。” “而他,更是在龍舟之上,一首《奉旨龍舟誦月夜桂子》,得天子賞識,稱其為卿。” “這等人物,就連咱們鄧氏依附的滎陽鄭氏都要示好,你覺得,我們能得罪得起嗎?” 鄧橫一句比一句語調更高,每一句話,都猶如一把出鞘的環首長刀懸在了鄧氏的頭頂。 “他以陳氏書坊為餌,誘我鄧氏出手,他若不是有十全把握。 豈會輕易將往我們鄧氏身上潑污水的《銘賊續費傳》放出來,昭示滎陽郡上下……” 鄧銘的臉色越來越白,整個人就跟那秋風中瑟瑟發抖的寒號鳥似的。 鄧橫注意到自己兒子的異樣,不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兒子,哪有自己的半點老辣從容。 讓他苦讀詩書,想要讓他走上仕途,結交權貴這條路子,也不知道是錯還是對。 ##### 鄧銘在鄧江的陪同之下,緩步走出了鄧氏書坊。 街市上人來人往,可無數雙目光都朝著鄧氏書坊這邊投來,面帶嫌惡之色指指點點不已。 甚至還有不少的讀書人得見鄧銘現身,一副避之不及又恥為伍的表情,讓鄧銘覺得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 “看到了沒有,那就是鄧銘,《銘賊傳》中所描述的左銘,怕是十有八九就是暗諷此人。” “哼,鄧氏在咱們滎陽,不知道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勾當。 都是仗勢壓下,怕是他們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有一日會被傳印成書……” 鄧銘在鄧江的低勸聲中定了定神,父親的命令他可不敢有違,只能硬著頭皮當先朝著陳氏書坊走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