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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爸每天都4點起？”丁曉當時就震驚了，“他起那么早干什么？”

    “為肉夾饃做準備。”

    “做什么準備？”

    “你以為肉夾饃用的肉、餅、還有那些蔬菜、辣椒等雜七雜八的東西，是海螺姑娘半夜偷偷放你爸三輪車里的嗎？”徐子儒早把這些查的門清，“先去買菜，然后再回來煮肉、蒸餅、切材料等等，得虧你爸是老手，新手4點起都嫌晚。”

    “餅是自己做的嗎？我以為是買的呢。”

    “有賣的，不過自己做，要更便宜一些。”

    “不是，這能便宜幾個錢啊？”

    “便宜不了幾個錢，但是你爸一年到頭就那么兩件衣服，你說他省下來的這幾個錢，給誰花了？”

    “應該……是我吧。”

    “你還不傻。”

    “其實，咱們可以起晚點，出攤晚點不就完了？”

    “出攤晚點，賣得不就少了嗎？”徐子儒再次反問，“你以為你爸是喜歡早起才起這么早的嗎？別廢話，給我滾起來！”

    徐子儒又控制丁曉的身體，把他拽下了床。

    匆匆洗把臉，弄一條破舊的軍大衣穿上，丁曉就出了門。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早出門，外面一片漆黑，以前看過的恐怖片里的場景開始一幕幕的浮現出來。

    有點怕怕的。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冷，軍大衣可以遮住身軀，但是遮不住手、臉、脖子這些部位。

    “我爸沒有手套嗎？”丁曉忍不住問道，這么冷的天，得戴手套吧？

    “有。”

    “神啊，既然我爸有手套，你剛剛為什么不給我帶上？”

    “因為你爸在這種時候，是不戴手套的，只有在冬天的時候，他才肯戴手套，所以剛剛我也忘記了給你帶。”

    “這么冷他不戴手套不冷嗎？”

    “你爸這樣風風雨雨那么多年，這點程度的冷，早就習慣了。”

    “這么冷都能習慣的嗎？”丁曉忍不住在想，這得需要多久才能習慣啊，他老爸得在這種寒冷的夜晚中跑了多少次才能不覺得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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