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蔡世文點了點頭:“這位仁兄有話請講。” 看到蔡世文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魏連理也不卑不亢,他知道什么時候該低三下四,什么時候就得裝大爺。 他很倨傲的說道:“臺灣的事情,是英吉利人搞的。他們一邊在臺灣謀反,一邊還來了廣州做生意。我就問一問,這件事官府管不管?!? 蔡世文完全弄不清楚魏連理的門道,也不敢看輕對方。 但多一事不如是中國人的處世哲學,他馬上把自己摘干凈:“這事兒是官老爺們管的,在下只是一屆商賈,不談國事。” 魏連理一副無所謂的架勢:“那就隨便蔡大人了。反正我家大人的話我帶到了,英國人就在廣州,是否屬實抓來問一問便知。我只把話帶到蔡大人這里,至于蔡大人是不是要告訴海關的大人們,就不關在下的事兒了。不過在下不得不提醒蔡大人一句,同樣的話不止你一個人聽了。自然還有別人知道,并且他們也知道你蔡大人清楚這件事,要是官老爺有興趣問起來,你蔡大人卻沒有告訴大人們,怕是要吃干系啊?!? 說完魏連理就舉手告辭,扔下一封信后,就跳上自己來的花船,鉆了進去,很快就消失在粉色的廣州河面上。 蔡世文感到莫名其妙,但吃花酒的心思也沒有了,他完全弄不清楚魏連理什么來路,但他這一行見的人多了,這種找他又不是要錢的人,往往不好對付,本來按照他的性格,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現在對方放下話了,就像對方說的,官老爺問起來不好交代,而且對方陰損的說會告訴別人他蔡世文知道內情,如果他還不去通告各位大人,倒顯得他蔡世文包庇英吉利人了。 反正告訴廣州的那些大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他經常跟官面上的人物接觸,到時候就隨口一說,就說是有人傳話到他耳朵里的,這事兒也就完了,跟他沒什么關系了。 蔡世文確實常常跟廣州各級官員見面,他第二天就不得不因為一件商務上的糾紛,去粵海關解釋,就順嘴將昨天碰到的事情跟粵海關監督說了一下。同時將那封信轉交給了粵海關的師爺,至于信他連拆都沒拆,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不好。 沒想到海關監督認真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