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讀書人 十七 其實我還有一拳-《問塵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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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劍沒了。
莊游可沒有氣機牽引御劍之術,只能看著地上的劍有些慘淡,臺下獨孤存嗤笑道:“劍都沒了還打什么,回去再練練吧。”
邵林斯見狀,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收棍自立,顯然是希望莊游知難而退。說書人口中的英雄好漢總是敗不餒,輸過一次拿起刀劍就能再戰,但莊游不行,對面擊飛他劍后沒有再上,已經留情了,這時候去拿劍即使對面不阻撓,也著實是臉皮厚了,莊游做不來這等事。
不過他笑了笑,站直身子,看向前方,沒有下臺。沒了劍,不還有雙拳頭嘛!
自十歲起開始打拳,無論春秋,無論寒暑,早晚兩遍,從未耽誤,打拳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入到骨子里,到后來才知道這拳叫一道拳,名字還挺傲氣,莊游頗喜歡。以前聽鎮上說書人講大俠神功蓋世,什么屠龍掌法,落花流水拳什么的,個個牛氣哄哄的很,搞得莊游也夢想著有一套一說出來就霸氣的不得了的武功,為此還糾結了許久。一道拳,沒有多霸氣嘛,跟那些毀天滅地屠神斬仙的神功沒法比,但莊游很喜歡,不為別的,好 記得很,搞那些虛的沒用。
大叔說一道是霸道,莊游在一本書里見過儒家圣人說過,““故明其不并之行,信其友敵之道,天下無王,霸主則常勝矣。是知霸道者也。”莊游覺得自己不是這樣的性子,師傅也說這拳法在自己手上不顯功夫,所以自己才練劍的。
眼下劍都丟了,只能撿起拳法了,畢竟老朋友,就是脾氣不大對頭也熟的不行了。
站好拳樁,氣息吐納,真氣周轉,莊游平靜下來,看著前方。
看臺上先生們都盯著少年,齊東來半閉著的眼皮子抬起少許,又閉了下去,換了個姿勢靠著。
學生們沒看出莊游用的啥招,沒見過莊游用拳啊,但他們感受到了少年氣質的變化,鎮壓山河談不上,小小金剛怒目算什么!
邵林斯出手了,他第一次主動出手了,手中長棍裹挾風雷,散飄蕩,周身肌膚泛起黃色,何謂金剛怒目,所以降妖伏魔。
一拳打出,開山一式,浩浩蕩蕩,一往無前,周身真氣傾瀉的一干二凈,激起的雪花四濺,在空中磨滅殆盡,沒有半點痕跡。
雪花依舊飄忽忽的下著,風吹過,改變了它們下落的軌跡,而臺上,也已告一段落了。莊游撿起歸墟,抖落白雪,收入鞘,下了臺,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北風的呼嘯。
袁元遠拉住他就開了話匣子,韓小果也不顧矜持貼近傾聽,連一貫冷漠以對的拓跋昊都有些驚奇。
拒絕了他人的攙扶,臉色白的邵林斯撐著棍子走遠,回頭看了看交談中的少年少女們,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拳法很濃的釋家味道啊,不過邵林斯沒有問也不想問。
自己,也不過曾是個過空門而不入的可憐人罷了。
想起那個破落寺廟里的悲苦面容,邵林斯握緊了棍子,有些后悔了啊。
老禿驢會不會后悔當年收養我呢?養了個白眼狼,為了不當和尚而離家出走,為了那個所謂的紅塵修行,來到了白鹿學院。揉揉挨了一拳的胸口,疼的咧嘴,要是當了和尚,我應該還吃著老禿驢的沒點油鹽的齋飯吧。
搖了搖頭,邵林斯不再多想,把思緒拋在風雪中。
人群中的梅魚苼張大的嘴巴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神復雜的看向莊游,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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