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的事情,你們誰敢lu出去半個字,本小侯命……本太子一定砍了他的腦袋!現在都給我出去,不許離開門口,但也不許偷聽……劉瑾!”朱厚照沖著四周圍的其他乾清宮答應喝了一番,見幾個人忙不迭地退出,他又對劉瑾努了努嘴,見劉瑾知機地跟著一塊出去,顯見是監視去了,他這才扭過頭來看著弘治皇帝和張皇后道,“父皇,母后,恕兒臣俗越,因為有些話不好讓外人聽去!” 兒子竟會拿出太子的身份做正經事了! 弘治皇帝心里又是一陣喜歡,旋即方才把這情緒壓了下去,把朱厚照拉到軟榻前就問道:“厚照,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原原本本說給朕和你母后聽!” 朱厚照首先回憶了一下從那邊出來之后和徐勛劉瑾商量之后定下的統一口徑,隨即才清了清嗓子說:“父皇,事情是這樣的……” 盡管兒子的講述里頭,不時會拐到某些絲毫不著邊際的地方去,但總體來說卻是脈絡清楚,尤其是當講到在仁和長公主鹿里頭那一番作為時,從怎么混進的門,怎么找了個丫頭支開服shi的丫頭,怎么打的鄭旺,怎么對齊濟良亮出北鎮撫司的腰牌,怎么脅迪的齊濟良,又是怎么用胡橄面的紙包制止了追兵,怎么到北鎮撫司找的葉廣,怎么審的犯人……唯獨略過的除了鄭旺醉酒時說自己是他女兒生的,此外沈悅的事也含糊混了過去。 從頭到尾,弘治皇帝聽得心情跌宕起伏,時而怒容滿面,時而擊節贊嘆,看著兒子的表情早就不像最初那么嚴肅了。 他這個,見慣了大事的皇帝尚且如此,就不要說在后宮只要應付兩宮皇太后,不用像從前任何一位皇后那樣應付嬪妃和庶出皇子皇女的張皇后了。張皇后根本沒想到,宮中竟然有什么冊妃的流言傳到了兒子耳朵里,更沒想到有人冒認皇親,還直接找上了仁和長公主府招搖撞騙,甚至連長公主的兒子都把人當成了座上嘉賓。要不是朱厚照直接鬧了一場只怕整個京城都要傳得沸沸揚揚,她這面子里子全都會一并丟光! “父皇,就是這么回事。那個鄭旺說就是這個劉山對他說,是仁壽宮宮人鄭金蓮幫他找到了鄭旺的女兒也就是乾清宮宮女王女兒,還說王女兒……嗯,那個就要封妃,所以他日后就是皇親了!” “皇上!” 見張皇后氣得臉se通紅,弘治皇帝顧不上自己也是氣得胃疼肝疼哪都疼,慌忙按著妻子的肩膀讓其坐了下來,又是安慰又是陳情,最后干脆直截了當地說:“你要是不信,這會兒大可徑直帶人去看看那王女兒,宮里有的是人驗看女子是否完璧,這一眼就能瞧出來!至于那鄭金蓮,那是仁壽宮太皇太后的身邊人,請皇后代傳朕意,把人拿過來一并對質!” 張皇后思來想去,終究覺得丈夫這坦然的態度應該能說明問題,可終究忍不下這一口冤枉氣,當即說道:“好,那鄭金蓮殊為可惡,這等人斷然不能繼續留在太皇太后身邊!那鄭旺還押著,劉山人事不知,這宮里的事臣妾就先管起來。臣妾這就去拿下王女兒,再去仁壽宮見太皇太后!” 弘治皇帝最明白妻子那急躁護短的xing子,見人氣沖沖就出門去了,他不禁看著一旁的兒子,突然意味深長地問道:“厚照,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比方說,這流言你是怎么聽到的,又是怎么知道今兒個那鄭旺會去仁和長公主府,還有,怎么撞上的徐勛和劉瑾?朕記得承乾宮那些個內shi都說,劉瑾今日告假,可沒有陪著你去文華殿。” “父皇,我去仁和長公主府是因為這個。”朱厚照因為徐勛干叮嚀萬囑咐,哪里會說自己聽到流言已經有一兩年了,剛剛回來之前還和徐勛劉瑾一塊計議過,說是北鎮撫司歸北鎮撫司,外頭不能就這么斷了追查。于是,這會兒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團塞到了弘治皇帝的手里,不等父皇瞧看就滿臉無辜地說道,“至于兒臣碰到劉瑾和徐勛,這確實不是碰運氣,兒臣早就讓劉瑾去和徐勛說好了,他們早就在一個地方等著兒臣。” 徐勛的思量是,有些事情與且說成是巧合,還不如說成是設計,這樣反而能去人疑心。 至少此刻弘治皇帝聽到這話,心里角是還算滿意。不管怎么說,太子是小君,他們本就該惟命是從。況且,徐良這個興安伯,他本乘就是看著其子徐勛的份上讓其襲封的。然而,當他皺著眉頭看了紙條,又聽到朱厚照的下一番話時,那臉上就再也狂不住了,竟是勃然大怒。 “另外,兒臣確實有一句話剛剛沒說。那個鄭旺……那個鄭旺竟然胡說八道,說兒臣不是母后生的,是他女兒生的,還說他才是兒臣的外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