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然喃喃道:“所以,那個孩子并非帝君的血脈?而是君慕顏與不知道哪個野男人所生?而且帝君早知道這件事?可這是,為什么?!” 她的雙目陡然噙滿淚水,雙拳死死握成拳頭:“為什么帝君對于玉潔冰清,苦苦守候他千年的我視而不見?卻要執(zhí)著于一個早已殘花敗柳的破鞋?!為什么?!為什么?!!” 于靖看著玉嫣然傷心哭泣的模樣,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帝君可不只是不嫌棄這君慕顏。 他在演武大陸上為這位神樂師余孽所做的事,到現(xiàn)在還有人津津樂道。 稱他們?yōu)橼ぱ椎酆螅踔吝€有人將他們的愛情故事編成話本,到處傳唱。 黃守川心疼地扶住搖搖欲墜的玉嫣然,柔聲道:“小姐,您別哭了!這不是好事嗎?就算帝君真的接受了君慕顏是個殘花敗柳,甚至愿意把那小野種當(dāng)做自己的兒子,可心里難道真的就沒有一根刺嗎?” 玉嫣然抬起婆娑淚眼看向黃守川,眸中滿是希冀。 黃守川繼續(xù)道:“小姐,屬下確定,這就是個好消息。也許小姐您根本就不用使用風(fēng)華流沙,就能讓帝君厭棄君慕顏,對您回心轉(zhuǎn)意。” “什么意思?” 黃守川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猜帝君表現(xiàn)的如此寬容,私底下有沒有想過,當(dāng)初玷污了慕顏的男人是誰?那小野種的父親又是何方神圣?”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極域帝君啊!天底下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什么樣的寶貝不是唾手可得?他真的會愿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玷污嗎?” 玉嫣然:“可如今帝君分明對那狐貍精沒有半點隔閡,依舊寵愛如夕啊!” “呵,那是因為那個曾經(jīng)占有過君慕顏的男人沒有出現(xiàn)。帝君還可以對此事忽略逃避。可若是那小雜種的親生父親出現(xiàn)在君慕顏面前呢?帝君還能一如既往的對君慕顏好嗎?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玷污過,連孩子也是別人的骨肉,他心里真的不會有膈應(yīng)嗎?” 玉嫣然的雙目一點點亮起來。 黃守川繼續(xù)道:“而且一怒之下,帝君或許會想要殺了那男人。可君慕顏會容許嗎?那畢竟是她兒子的親生父親啊!到那時,不是帝君厭棄了君慕顏,就是君慕顏對帝君產(chǎn)生芥蒂,兩人之間真的還能回到從前嗎?” 黃守川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像是敲進(jìn)了玉嫣然的心坎里。 她激動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在房間中不停踱步。 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忍不住皺眉道:“可于大哥也說了,誰都不知道那小野種的生父是誰?我們要去哪里找那個男人呢?” 黃守川勾了勾唇角,用手指在自己的眼睛上輕輕筆畫了一個弧度。 “小姐,你也見過那小野種,有沒有覺得他的眼睛像一個人?” 玉嫣然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xiàn)的畫面,就是帝溟玦抱著那小男孩。 兩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就連神情氣質(zhì)都莫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