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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哲的身體已經如篩糠般顫抖起來。

    方才被鐘離用魔火焚燒的面目全非的時候，他也沒有怕過。

    執行第二套方案，做好準備會讓帝溟玦殺掉的時候，他還是沒有怕過。

    但此時此刻，對著離未染這張仿佛慵懶無害的笑臉，他卻打從心底涌起了恐懼與絕望。

    那感覺甚至……甚至就如面對主子一般。

    “離未染，你……你不能這么做？”

    “殺了我等于毀了主子的變化，主子他……他絕不會放過你的……離未染——！！”

    離未染笑瞇瞇地看著聞哲垂死掙扎，痛苦哀嚎。

    魔體內的三魂七魄被一點點抽出來。

    離未染臉上的笑越發燦爛，宛如孩童一般，興致勃勃。

    然而下一刻，他的臉色卻陡然一變，身形迅速后退。

    “離未染……”

    一道低沉的渾厚的，讓人無法分辨音色的聲音從虛空中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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