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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雙有些驚悚的眼睛，因為只有眼白，沒有黑眼珠，加上她那副枯瘦的模樣，就像傳說中的惡鬼。

    蘇恒順勢關閉輪回之眸，就像只是單純的看了一眼。

    少女身邊的母親似乎是察覺到女兒的異樣，關切的問了一句，對于蘇恒，卻是直接無視。

    少女搖搖頭，隨即又低下腦袋，依偎在母親身邊離開。

    “瑪姆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吧。”青年對蘇恒說道。

    “麻煩你了。”

    蘇恒點點頭，走進屋子，房門也隨即被從外面關上。

    一樓沒有窗戶，只有墻壁上的油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并且有股淡淡的香味。

    蘇恒沿著樓梯來到二樓，這里同樣不見陽光。

    不過當蘇恒看到屋里的人影時，明顯愣了一下。

    “你是麻姑？千戶寨的瑪姆？”蘇恒看著對方面前那張畫，忍不住問道。

    而且在這里，他沒有感應到其余人的氣息，只有他們兩個。

    “怎么？非得垂垂老矣，或者長得很丑，才能當瑪姆？”麻姑嫣然一笑，屋內仿佛一下子明亮了幾分。

    “沒有，只是跟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蘇恒也不客氣，徑直在對方面前坐下，之前田不義一個勁的老人家，讓蘇恒誤以為對方年紀已經很大，所以初見之下，才會明顯愣神。

    這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但卻無法分辨出她的年齡，你可以說她只有二十歲，也可以說她三十，四十歲，甚至更大。

    她的身上，有青澀的一面，有嫵媚的一面，有成熟的一面，還有閱盡世間的滄桑。

    而且跟普通苗族女人盛裝打扮不同的是，她只是穿了一件麻布白裙，長發隨意的披散在后面，赤足，手腕上戴著一個碧綠色鐲子。

    不對，那是——蛇？

    一開始，蘇恒以為對方手腕戴的是翡翠鐲子，但細細觀看，才發現，那居然是一條通體碧色的小蛇，銜尾成環。

    麻姑絲毫沒在意蘇恒的態度，兩指捻起那張畫，說道：“你來應該是為了畫上這個女人吧？怎么？她是你的女人？”

    麻姑所指的自然是南茜。

    雖然蘇恒重點在巫婆，以及紙人跟紅線上面，但到了他這種地步，哪怕隨手幾筆，也足以將南茜的風韻展現出來。

    “不是。”蘇恒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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