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磊哥頂著光頭走進(jìn)來,手里卻大包小包提著東西。 “磊哥,你怎么又……哎呀,說了很多次,真的不用來了……家里沒什么缺的。”歐秀華似乎有點(diǎn)無措。 磊哥搖頭,語氣很鄭重:“缺不缺的,您就別說了。諾爺在我這里是我跟著吃飯的恩人,不管如何,家里的事情,我總要盡一分力氣的。” 說著,磊哥點(diǎn)頭和孫可可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干活兒。 磊哥帶來的東西不少。 一袋米把米缸倒?jié)M了,然后是一些菜市場買來的家里的常用的生鮮肉菜,把冰箱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 磊哥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家里的冰箱能裝多少東西都有數(shù),買來的東西剛好夠裝,并且裝滿。 孫可可知道磊哥是每個星期都來的,每次來都把家里的冰箱裝滿才走。 而這次來,卻還有一個事情。 干完了活兒,磊哥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來,里面是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 “這張卡,是昨天我去銀行辦的,密碼是諾爺?shù)纳铡!? 歐秀華意外的看著磊哥。 磊哥緩緩道:“我和林生商量好了。 諾爺呢,我們是一定要等他回來的,不管等多久! 這個卡里,我們會每個月,把店里的盈利,其中諾爺?shù)哪且环輧簩iT提出來存進(jìn)去。 諾爺不在家,你一個女人還帶著小葉子生活,這些錢你就拿著花!” 歐秀華臉色一震。 “你別拒絕,更不用謝我——壓根談不上一個謝字的。 這原本就是諾爺?shù)腻X。生意是諾爺帶著我和林生做的,他原本就占大頭。 每個月盈利的分紅,也是諾爺自己該拿的錢。現(xiàn)在他不在家,當(dāng)然是交給您保管的。” 頓了頓,磊哥深吸了口氣,看著歐秀華的臉色,緩緩的又說了一句。 “大姐,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心中存著希望,但也要做好壞的打算。 我是說……如果諾爺真的…… 嗯,等過段時間……明年吧,若是諾爺還不能回來,我和林生打算,把公司去做工商變更一下。” 這話一說,歐秀華心中一頓,顯然是誤會了什么。 不過隨后磊哥下面的話,卻讓歐秀華徹底被震動了。 “工商變更,到時候要麻煩您跟著我去跑一跑了。 因為呢,我和林生商量著,原本是想把公司里屬于諾爺?shù)墓煞荩兏叫∪~子的名下的。 但葉子還小,很多事情做不了,而且公司平時很多東西,還需要當(dāng)老板的簽字的。 所以,想來想去,就還得要麻煩您了。 到時候,把股份變更到您的名下吧。” 歐秀華動容了! 這不是小錢。 她是知道的,兒子在外面和磊哥還有張林生做的那些個生意,投了幾百萬。 這可是價值幾百萬的產(chǎn)業(yè)! 2001年,幾百萬對于普通人來說,還是那種天大的橫財。 誰家有個幾百萬,那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屬于“有錢人”的范疇了。 這種合伙做生意的事兒里,一個合伙人出事兒,被其他人合伙吞掉,才是經(jīng)常聽說的。 而很少聽到這種主動把產(chǎn)業(yè)讓出來物歸原主的。 · 其實店里的生意影響挺大的。 尤其是在陳諾剛失蹤的頭一個月。磊哥和張林生得知陳諾失蹤后,幾乎都是扔掉了店里的生意不管了。 兩個人忙前忙后的找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 在金陵,甚至還跑去了外地。 磊哥去了滬市,張林生去了西北郭氏那兒碰運(yùn)氣。 兩個人滿世界亂轉(zhuǎn),想了所有能想的法子。 磊哥甚至還托了警方里的朋友打聽內(nèi)部的流程。 一個多月都把生意關(guān)掉沒做。 后來一無所獲后,又忙著照顧和安頓陳諾家里的母親和妹妹。 說盡心,那是百分之百絕不假的。 原本張林生還想繼續(xù)找的——畢竟年輕人一根筋,不肯放棄。 但還是磊哥終于想明白了一個事兒。 他有一天拉著張林生談了一下。 磊哥的意思很簡單:諾爺那么大本事,出事兒了,若是他自己沒辦法回來,那么憑借自己和張林生,怕是也找不到人的。 而且,磊哥是混社會多年的,做事總想著要留下條后路…… “我們這么找下去,店里生意沒人管的話,再這么下去就黃了! 生意黃了,我們倆無所謂的。 我大不了今后回堂子街折騰黑車去。 浩南哥你一身本事也不小,而且又年輕,將來總有地方找口飯吃。 但……諾爺?shù)膵寢尯兔米樱瑢碚k? 葉子才五歲啊! 諾爺?shù)膵寢專耸呛芎玫模菣n案上背著一個刑滿釋放,這輩子想找個正經(jīng)好工作,難!! 如今這個生意,就算是諾爺留下的。 若是諾爺真的出了大事兒回不來了…… 這個生意,就是諾爺?shù)哪赣H,還有小葉子,半輩子將來的吃飯的鍋! 咱們不能把這母女吃飯的鍋也弄黃了! 我們得把生意繼續(xù)做起來!” 最終,磊哥說服了張林生。 要么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看看磊哥和張林生的做法。 想想李青山是怎么對方援朝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