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耳語森林中,長了成百上千年的蒼天大樹隨處可見。 大樹下有小樹,小樹下長灌木,灌木底下塞滿了野草、蕨、地衣。枯葉、草叢縫隙中,躲藏著個各種各樣的蟲子、野獸和飛鳥。這些千奇百怪的生命,將整片森林都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形成一個與世隔絕的林中世界。 千百年來,森林中都罕有人跡,但最近些年,卻不斷有人進入其中,打破了持續(xù)了千百年的幽靜。 這一天,凌晨四點,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耳語森林某處被特意清理出的空地上,一堆篝火努力地燃燒著,昏紅的光線掙扎著,猶如行將就木的老者。 “咔擦~咔擦~” 一個渾身包裹著鋼質(zhì)鎧甲的中年男人懶洋洋地靠在古榕樹的氣根上,津津有味地啃著一塊野地薯。 時不時地,他會轉(zhuǎn)頭往篝火旁的空地上看上一眼。空地上有兩個人,一個蹲著,一個躺著。蹲著的人身上穿著綠袍,手里端著一個木碗,正將木碗里的東西一點一點地喂進躺著那人口中。 躺著的那人,身上衣衫襤褸,面色青白,嘴里喃喃夢囈著一些誰也聽不清楚的話,看面容,赫然就是從白石堡中逃出來的戰(zhàn)士肯斯特。 綠袍人相當(dāng)有耐心,他一勺一勺地喂著,一直將碗里的東西都喂地精光,而后輕輕錘了錘自己的后腰,緩緩站起身。 “米勒法師,這家伙怎么樣了?”鋼甲男人始終關(guān)注著這邊的情況,見綠袍人得了空,立即開口詢問。 綠袍人放下手里的木碗,捋了捋下巴上不多的胡須,說道:“問題不大。這家伙身體強壯地很,之所以暈迷,主要還是受傷之后,又不顧一切狂奔,導(dǎo)致身體消耗過大。我將弄肉湯混合驅(qū)邪藥水給他喂下。肉湯補充營養(yǎng),驅(qū)邪藥水驅(qū)除他肩膀上的邪氣。服下之后,最多半小時,他就能清醒過來。” “那就好。” 鋼甲男人將吃剩的地薯柄隨手扔到一邊,用力拍了拍手,喊道:“兄弟們,時候不早,打起精神來。林子里到處都是毒蟲,都小心點別被咬了!” “哎~” “哎~明白。” “知道了,隊長。” “隊長,你還是自己小心吧,尿尿的時候別被蟲子咬了命根子!” “......” 周邊稀稀拉拉地傳來回應(yīng)聲,有三四十之多。 “這群兔崽子!” 鋼甲男人笑罵了聲,又對綠袍人道:“法師,這鬼林子密的過份,我們這些大老粗走起來都費勁,你確定一個嬌滴滴的娘們能來這里?” 綠袍法師眉頭一揚,神情有些不悅:“我參軍15年,用了476次追蹤術(shù),從沒有出過錯!” 鋼甲男人攤了攤手:“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的追蹤術(shù)厲害。可你倒是告訴我,殿下現(xiàn)在到底在哪啊?我們都在林子里轉(zhuǎn)了2天了,除了野獸,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綠袍法師頓時沒了底氣:“耳語森林是片古老的森林,這里隱藏著無數(shù)秘密。在這里,我的追蹤術(shù)受到各種各樣不知名力量的干擾......我比你更想知道殿下的下落,可是......哎~” 鋼甲男人伸拳,猛地砸向身邊的樹干,發(fā)出‘砰’地一聲悶響:“要我說,這娘們真是喜歡胡鬧!麻煩事真是一樁連著一樁!去年偷偷騎馬摔折了腿,今年又逃婚失蹤。我看公爵就是太寵她了!” 雖是抱怨,但他那雙銀灰色的眼眸在密林中來回掃視,目光中藏著旁人難以察覺的憂慮。 綠袍法師聽得面色一沉:“軍士長,多嘴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鋼甲男人長嘆了口氣:“這我當(dāng)然知道~我也就趁著在荒郊野外的時候,發(fā)幾句牢騷......聽藍山鎮(zhèn)的人說,耳語森林深處有個邪惡的死靈法師。你說會不會跟他有關(guān)系?” 綠袍男人一愣,臉上顯出沉思之色:“這事,難說。” 事實上,關(guān)于森林深處的邪惡法師,同為法師的米勒掌握的信息比這個公爵麾下的軍士長要多的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