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投名狀【加更四】-《大逆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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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禮看了安爭一眼:“連杯茶都不給?”
安爭招呼人給安承禮沏茶,安承禮等沏茶的人出去,他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捧著杯子往后靠了靠。他似乎在這里表現(xiàn)的很輕松,而在宮里的時候,他的后背永遠(yuǎn)都是彎著的。人和人不一樣,安爭看到過時時刻刻彎著腰的李昌祿,也看到過時時刻刻彎著腰的安承禮。
這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區(qū)別很大。李昌祿的彎腰,純純粹粹的卑躬屈膝。而安承禮的彎腰,更像是時刻保持著警惕。
“茶真爛啊。”
安承禮品了一口茶:“你那么有錢,干嗎不買些好茶喝?”
安爭道:“越貴的茶越?jīng)]味道,我喜歡味道重些的。”
安承禮笑著搖頭:“有錢也不會享受的命,回頭宮里送來新茶了,我讓人給你送一包過來。高家的人每年都會從大羲買上好的茶葉送進(jìn)天極宮和錦繡宮,我沾光,每次都能分到幾包?!?
他將茶杯放下:“現(xiàn)在說說李昌祿,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進(jìn)了宮和入宗門有個共同點(diǎn),那就是要認(rèn)個師父。在宮里那種地方,比在宗門里還要兇險的多。有個師父帶著,好辦事。我和李昌祿是同一年進(jìn)宮的,也是同一個師父?!?
安爭微微一愣,剛才安承禮說李昌祿是他師父,現(xiàn)在又說兩個人是同一個師父,顯然有些矛盾。
安承禮似乎看出來安爭的疑惑,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李昌祿會經(jīng)營,跟著師父的時候,就把師父哄的開開心心。我不一樣,剛進(jìn)宮的時候唯唯諾諾,不會察言觀色,也不會拍馬屁,所以師父待我冷冷淡淡。后來,師父因?yàn)橛幸患笫聸]做好,惹怒了太后?!?
“什么事?”
安爭問了一句。
安承禮笑了笑:“你還真是好奇心重......那年大羲來了一位親王殿下,大燕自然不敢慢待。在一次夜宴的時候,我?guī)煾覆恍⌒呐鰹⒘艘槐?,好死不死的灑在了那位親王殿下的衣服上。當(dāng)時太后極信任我?guī)煾?,錦繡宮里,我?guī)煾敢菜闶钦f一不二?!?
“可任何事任何人都要看場合,那一杯茶就斷送了我?guī)煾傅那俺桃矓嗨土怂拿?。他覺得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當(dāng)時俯身下來要為那位秦王殿下擦,結(jié)果那親王殿下說......酒不臟,無妨。你臟,滾開?!?
安承禮搖了搖頭:“我?guī)煾敢彩瞧饺绽锉惶髮檻T了,當(dāng)時就氣呼呼的要走。結(jié)果因?yàn)檫@件事,太后派人把他當(dāng)眾打了四十大板。四十板子啊,本來我?guī)煾妇鸵驗(yàn)榈脤櫠湙M,在錦繡宮里人緣不太好。行刑的太監(jiān)哪個沒受過他欺負(fù)?所以那四十板子,差不多實(shí)打?qū)嵉拇蛳氯サ摹!?
“他又是個不能修行的,挨了四十板子幾乎就去了半條命。好歹那些人也知道不能真把他打死,不然太后那邊不好交代。當(dāng)時李昌祿和我扶著師父回去,師父一邊走一邊罵。李昌祿給我使了個眼色,我當(dāng)時沒明白。李昌祿瞪了我一眼,罵我說還不去給師父找傷藥。”
“我就連忙跑出去找傷藥,回來的時候,李昌祿抱著師父的尸體正在哭,哭的撕心裂肺。我問這是怎么了,他說師父受了欺辱,一時想不開自盡了......呵呵,當(dāng)時我也是傻,明明看到師父額頭上那么大一個血洞,脖子上還有手印,居然就信了李昌祿的話?!?
“可是后來,我越想越不對勁,明白其實(shí)是李昌祿殺了師父。再后來,太后提拔了李昌祿。而李昌祿知道我已經(jīng)明白了那天的事,所以逼著我認(rèn)他做師父,不認(rèn),他就說想辦法弄死我?!?
安承禮道:“我雖然笨些,但也知道什么時候該低頭。所以我就認(rèn)了李昌祿做師父,因?yàn)檫@事,錦繡宮里的人嘲諷譏笑了我足足一年。”
他問安爭:“你們知道,為什么后來那些人不嘲笑譏諷我了嗎?”
安爭搖頭。
安承禮道:“因?yàn)槲页闪舜笸醯娜?,大王提拔我做了秉筆太監(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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