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恍惚之間,一道記憶突然從最深層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夏爾表面上保持著微笑,其實有那么短暫的失神。 就在這失神的片刻,他已經(jīng)回想起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甚至是一些更加久遠的記憶,也都開始重新浮上水面。在記憶中,他看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其中有一些是關(guān)于眼前這個人的,有一些,則是和另外一個“主角”有關(guān)。 與鋼鐵兄弟會有關(guān)系的最后的畫面,停留在某個人把一個小包裹交給自己的那一刻。包裹里的東西就是準備用來刺殺女皇的東西,鑰匙,毒藥,地圖,毫無疑問,他們都曾經(jīng)是自己的“上家”。 如果夏爾真的那么做并被抓住的話,這個詞會成為別人審訊他時問起的關(guān)鍵詞。 但現(xiàn)在,不會了。 也就是那么一瞬間,他就回過了神。 房間里的人們有些意動,有些人甚至都掏出了匕首,隱隱的朝著夏爾圍了過來,外面的管道里也傳來了腳步聲,夏爾被“包圍”了。 帶著斗篷的家伙好像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瞥了一眼地上還在蠕動的小羅德,很快就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夏爾,“我只是想要和你談?wù)劇保鹗窒蛞贿厯]去,有時候人們不得不佩服自己和別人的腦子。 只是一個抬起胳膊,手背向外,緩緩向外推的動作,就能夠讓人解讀出這個動作后更深刻的含義——收起武器,然后離開這,我要和夏爾談一談。 那些看上去已經(jīng)順利包圍了夏爾的人還有些不甘,但斗篷男的威懾力還是很大的,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把已經(jīng)開始哭泣的小羅德攙扶了起來,一同離開了這處空間里。 他們這些非常愚蠢的社會最底層,居然能夠讀懂這樣一個簡單動作的含義,當然這也和他們需要看人眼色活著有關(guān)系,這才是他們的專業(yè)。 當空間里的人都離開之后,斗篷男摘掉了兜帽,露出了他本連的面容。 這是一個看上去有五十來歲的,金碎發(fā)的中年男人,下巴上有一圈經(jīng)過精心修理并且有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胡須,瘦長的臉型讓他看上去好像有點憔悴。 如果僅僅以面向來說,他并不像是一個壞人,這也是所有壞人的特點,因為那些長得太像壞人的人還沒有成為壞人,就被人們認出來了。 “喝點什么?”,他走到空間里的角落處,那里放著一些箱子,巷子里有些酒,夏爾搖了搖頭,他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來到了一組看上去像是從垃圾堆撿來的沙發(fā)邊上,坐了下去,也讓夏爾一同坐下。 “其實我的本意只是想要和你見一面,你現(xiàn)在是‘大人物’了,我們的力量很難滲透到中城區(qū)去,所以我們只能這么做!”,他是指襲擊夏爾位于下城區(qū)的公寓,然后讓管理員報警。 中城區(qū)對于鋼鐵兄弟會的人來說是一個很麻煩的地方,他們的那套人人平等,人人自由的說辭并不受到中產(chǎn)階級的歡迎,作為這個社會最大的一個既得利益群體,中產(chǎn)階級肯定是要“被平等”,“被自由”的那一波人,他們本質(zhì)上就存在對立性。 中產(chǎn)階級的人們更加的務(wù)實,以及他們身處的階級與地位讓他們接觸到更多可能存在的上升空間,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展現(xiàn)自己的舞臺,施展自己才華的機會,而不是去參加什么荼毒社會很多年都沒有實現(xiàn)那些愚蠢目標的集會。 加上過橋存在很大的危險性,他們想要聯(lián)系已經(jīng)搬家去了中城區(qū)的夏爾,是一件很困難多的事情。 這個家伙的解釋還算說的通,夏爾也從回憶中找到了他的名字,漢姆,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名字,丟到工廠區(qū)去喊一聲漢姆,最少能有幾十個工人同時抬頭。 但這個家伙的氣質(zhì),卻沒有工人身上的氣質(zhì),他更像是一個老師,一個中學(xué)的老師。 “我們花了很多的錢,很多的人脈和關(guān)系,才把你送進了艾佩達城市大學(xué),為此我們還要幫你支付一大筆的學(xué)費和各種費用,甚至是你去追求那個女學(xué)生的錢都是我們出的!”,漢姆并沒有一上來就喊打喊殺或者斥責夏爾的不守信用,他用了一種很溫和的方式想要喚起夏爾的愧疚感。 “我們讓你能夠畢業(yè),讓你能夠有一份不錯的工作,甚至想盡了辦法把你安排到那個重要的位置上,但你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夏爾!” 從高小開始,鋼鐵兄弟會就接觸到了夏爾,他的學(xué)習(xí)很好,父母雙亡,除了和自己的妹妹相依為命之外,沒有其他什么親人,這樣的人對任何一個組織來說都是非常優(yōu)質(zhì)的資源。 在夏爾和夏莉最困難的時候,他們秘密接觸了夏爾,并且每個月都會提供一筆開銷讓夏爾和夏莉能夠維持生活。 在長達接近十年的洗腦過程中,夏爾終于逐漸的轉(zhuǎn)變成為了他們所需要的那種人,狂熱的鋼鐵兄弟會信徒。 其實并非只有夏爾一個人受到了這樣的待遇,還有更多的人都被他們所接觸,接濟,然后被接納甚至是洗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