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寧爵百感交集。 突然發現自己不是媽媽的親生兒子,而是別的女人偷生的,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 要說一點芥蒂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 不過傅寧爵是正常人,不走極端。 再加上有韓千雪陪在他身邊開導他,讓他覺得他并不是一無是處。 想通之后,他也沒有再怨恨別人,除了那個自以為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掌控別人生命的司徒秋,他是恨之入骨。 可司徒秋是沈齊煊的妻子,他也知道沒法報這個仇。 他一直在等傅辛仁會做些什么。 如果什么都不做,他會鄙視傅辛仁,甚至有些想脫離傅家。 但是就在前天,傅辛仁給他打電話,告訴他,那個做壞事的司徒秋是假的,已經伏法。 真正的司徒秋被她關了二十多年,很快就要找回來了。 傅寧爵其實不太明白一個人怎么能假裝另一個人二十多年,因為傅辛仁也沒跟他說全部的真相。 畢竟說這個假司徒秋是一只鳩鳥妖怪,實在太聳人聽聞。 為了避免更多的麻煩,因此他們已經跟沈齊煊統一口徑,說這個司徒秋是假的,真正的司徒秋被她綁架了。 等救出來后,再低調處理。 真正的司徒秋畢竟是沈召北和沈召南的親生母親。 傅寧爵這才覺得好受些。 那個害他成為一個尷尬笑話的人,已經伏法,他才終于釋然,并且能坦然面對蕭裔遠。 而蕭裔遠也沒有了以前一見他就隱隱針對的態度。 他平和,大度,而且沒有那種上位者故作平等的姿態。 給他的感覺很舒服。 傅寧爵閉了閉眼,笑著說:“好的,我們一起回家。” 蕭裔遠微微一笑,松開手,順手拉著溫一諾的手,說:“那我們走吧,一起去司徒家?” 傅寧爵點點頭,“聽說一諾得了道門比賽的大魁首,托她的福,我們也能去看頒獎典禮。” 韓千雪激動地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道門大魁首比賽的頒獎禮呢!這一次一定要大開眼界!” 溫一諾心里也很激動,但是表面上還是維持著云淡風輕的樣子,笑著說:“謝謝兩位捧場,等領完獎,我請你們吃飯。” 傅寧爵和韓千雪一起點頭稱好。 …… 就在他們的汽車駛離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的停車場,去往司徒家大宅的時候,離紐約兩千四百多英里的一個實驗室里,又一次警鈴大作。 這一次,警鈴直接轉為最高戒備狀態的紅色,嘶叫聲更是響徹整個基地。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白胡子老頭興奮地從座位上跳起來,大叫著說:“又出現了!又出現了!定位!定位!趕緊給我定位!” 這個信號自從上一次突然出現,他們剛開始追蹤,就遭到嚴重干擾,很快失去痕跡,再也追蹤不到。 他們整個實驗室沮喪得不得了。 直到今天,一周之后,再次出現。 而這一次,信號更強,更清晰,而且明顯離他們更近了。 這一次,他們沒有遇到任何干擾,很快就確定了信號來源的位置。 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而且還在繼續運動。 這個穿著白大褂的白胡子老頭立刻把他的發現當做最高級別的機密報了上去,同時請求支援,要去紐約尋找信號來源。 他欣喜若狂地對自己的實驗室工作人員說:“你們知道我找這個信號找了多少年嗎?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啊!” “終于讓我等到了!我還以為我有生之年都等不到這個信號了!” “人的一輩子有幾個三十年啊!” …… 溫一諾對此一無所知。 她和蕭裔遠坐著司徒澈派來接他們的專車,和傅寧爵、韓千雪一起來到司徒家的大宅。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 從汽車里出來,溫一諾深吸一口氣。 微風挾帶著海的氣息,從海岸線那邊吹來,路邊的棕櫚樹默然靜立。 藏藍色的天幕里,月色如鉤,繁星閃爍,頗有幾分那天她誤入幻境看見那只兔子精時候的感覺。 溫一諾踏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傅寧爵和韓千雪高高興興在前面走著,手挽著手,不時低聲說話。 蕭裔遠本來跟在他們后面,見溫一諾停下腳步,他也停了下來。 “怎么了?諾諾?”蕭裔遠拉住她的手。 溫一諾輕聲說:“……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話音剛落,她眼前一黑,然后再睜開眼,她又來到了跟那天一樣的幻境。 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開。 她的氣性也上來了。 “……涂先生,您這不地道吧?千里迢迢把我騙過來,是要再讓我經歷一次您的厲害嗎?”溫一諾可記得那只厲害的火狐。 她猜那不是別的狐貍,正是涂山九尾狐涂山氏,也就是涂善思。 這一次,涂善思沒有躲在背后裝神弄鬼。 他很快顯出身形,很抱歉地說:“溫大天師,對不起,我實在太著急了,所以您一到,我就請您進來了。我想請您幫個忙……” “幫什么忙?”溫一諾心情不太好,搶白他說:“我還能幫您什么忙?大名鼎鼎的涂山九尾狐,傳說中的飛升者,三番五次用幻境戲弄我們,很好玩嗎?” 她剛下飛機,肚子還餓著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