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難道是官官相護的陋習?趙桓略微有些疑惑的看著宇文虛中。 宇文虛中笑著說道:“這是為了讓官家更加靈活的懲處周三畏。” “若是官家想往大了辦,可以往通敵上辦。若是官家往小了辦,那這事就可以往貪墨上辦。” 趙桓點頭,感情是為了讓自己靈活懲罰周三畏。 自己登基以來,周三畏辦了不少的實事,邢部在他的掌控下也算安定。 趙桓也是嘆氣,對著宇文虛中說道:“周三畏這個人平日里蠻靠譜的,為什么突然犯了這個糊涂事。僅僅是這兩萬兩白銀,朕就能治他個流放了。” “自毀前程的人太多了,官家。”宇文虛中看著官家笑著說道:“周三畏是一時糊涂。” “那宇文相公,覺得如何懲罰這個周三畏合適?”趙桓饒有興趣的問道。 事情是他的人發現的,也是他最后捅上來的,那怎么處理這個人,宇文虛中應該心里有數才對。 “官家,臣以為,流放嶺南,擔任兩廣經略使較為恰當。”宇文虛中將早就準備的懲罰說了出來。 大宋的嶺南,除了廣州還算繁榮一些,其他的地方都是荒山野嶺,野獸橫行。豬婆龍,也就是鱷魚,滿地爬的地方。 所以去嶺南當經略使,對周三畏來說,的的確確是流放,別看一個經略使,相公的名頭好聽,其實就是明升暗降。 宇文虛中想了想補充道:“這樣一來保住了周三畏的名聲,也給了他一些教訓,現在正值多事之秋,他納的那個妾是倭國人,這件事平日里,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眼下的時間點上,略顯的不以大局為重了。” “這個飛羽天皇的孫女這個妾室,是什么時候納的。”趙桓又仔細分辨了下札子,想到了細節問道。 “宣和五年。”宇文虛中回答道。 趙桓瞬間就懂了,枕邊風。 “按宇文相公做的辦吧。去嶺南,若是做得好,還能回京,要是做的不好,就在嶺南養老吧。”趙桓想了想說道:“把這兩本札子合為一本,制詔,通傳百官吧。” “對了,刑部侍郎空缺,有沒有合適的人?” 宇文虛中點了點頭:“這份札子上的時候,就想到了這茬。李太宰推薦了提刑司的提刑官宋世卿,宋提刑。” 趙桓對宋世卿很有印象,一個很有膽魄的人,擅長在尸體上尋找線索,鐵面無私之人。 “那就定下來吧。”趙桓同意了關于繼任的宋世卿的提案。 周三畏乃是三公六卿的刑部侍郎,大宋的刑部尚書不常設,錯非有人要更進一步,會選擇做尚書去鍍鍍金。 到了他這個級別,那至少都是部級官員,牽一發而動全身,動周三畏就是動整個刑部。 一部實權長官的任免,不是一個小事,這涉及到了大量的利益集團的糾葛,而宇文虛中既然選擇把周三畏的事報上來。 其實也代表著汴京那邊,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古人果然誠不欺我啊。”趙桓連連搖頭。 周三畏那可是常朝官員,典型的位居權力的中心。 就因為收了一房小妾,聽了點枕邊風,把自己的前途給親手毀了。 嶺南那地方,能做出什么業績來?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陷入了沉思,自己這雙手,抓的這支筆,決定了天下的興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