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把南瓜小米粥煮上后,躺在被窩里看書,等著粥煮好,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韓霆下手術(shù)回來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看到沃琳的宿舍里還亮著燈,就知道沃琳還在睡覺。 用張萍留給他的鑰匙輕輕打開沃琳的宿舍門,一進(jìn)門,剛好對上沃琳滿含戒備的眼。 “我動作都這么輕了,還是把你吵醒了,”韓霆很覺無奈,放下手里提著的手抓餅,把沃琳那稍稍凌亂的頭發(fā)揉成一窩草,“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對我放下戒心。” 他聽壽衛(wèi)國說了,沃琳一路坐壽衛(wèi)國的車回來,睡得沒心沒肺,怎么一遇到他,沃琳就這么警醒,他到底是哪里讓沃琳對他不放心了。 自從和沃琳在一起,曾經(jīng)的霸道和控制欲通通被他拋棄,即使偶爾有冒頭,他也及時把它們摁了下去,可是為什么,沃琳還是這樣對他。 “什么戒心呀,是你多心才對吧?”沃琳就勢抓住韓霆的手,攤開手掌放在頭下當(dāng)枕頭。 閉上眼睛喃喃道:“給你熬了南瓜小米粥,擔(dān)心你從我門前溜走,不吃飯就睡覺,我是留著耳朵睡覺的,所以一有聲音我就醒了,到你嘴里怎么就成戒心了?” 原來是這樣啊,韓霆的心立即被柔軟充滿,在沃琳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我媳婦最知道疼我了,我怕你睡起覺來沒個頭,不吃飯,買了手抓餅回來,手抓餅配粥,剛剛好。” “哎呀!”沃琳突然坐起,“昨晚把粥煮上我就睡著了,不知熬干了沒有。” 說完就要掀被子下床,被韓霆又給摁得躺下:“要熬干也早就熬干了,你這會兒著急又有什么用,就你這電飯鍋的功率,一晚上最多是把粥熬成米飯,還能干到哪里去。” 沃琳只穿了秋衣秋褲,雖說南方的春天比北方暖和,可早上還是有點涼的,沃琳的體質(zhì)不比別人,他怕沃琳這么在地上跑會著涼。 囑咐沃琳先穿衣服,韓霆自己打開電飯鍋看,粥并沒有熬干,只是熬得有點稠了。 韓霆邊拔掉電飯鍋插頭邊道:“我看見超市有賣的可以定時的電飯鍋,回頭我買一個,省得你老是要守著電飯鍋,提心吊膽的。” 一回頭,看見穿好衣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的沃琳站在他身后,想著沃琳這模樣都是拜他所賜,忍不住又在沃琳的頭頂揉了幾下。 差不多一個月沒有擺弄沃琳的卷發(fā)了,手癢,他用梳子將沃琳的頭發(fā)梳順,細(xì)心編成一根七股辮垂在沃琳腦后。 簡單,利索,戴帽子的話,頭發(fā)不會礙事。 沃琳端著洗漱用品出宿舍,韓霆和她一起往水槽方向走,韓霆進(jìn)了宿舍,沃琳直接去水槽邊洗漱。 走廊上依舊冷冷清清,找不到一絲往日擁擠搶水龍頭嬉笑怒罵的影子。 “怎么了?”韓霆拿著洗漱用品出來時,看到沃琳發(fā)呆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地問。 “沒什么,冷清得有點不習(xí)慣。”沃琳接著洗漱。 “這還不好啊,剛好留下空間給我們兩個。”韓霆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