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是不告訴你,是沒心情。”張萍自己也坐下,很沒形象地四仰八叉仰靠在沙發背上,“自從醫院發布分房的消息以來,他媽就一遍遍當著我的面告誡他,結婚要慎重。 “哼,這話不就是說給我聽的嗎,意思就是讓她兒子不要因我的話,頭腦一發熱,就和我扯了結婚證。 “本來我并沒想過要分房子,可我為了爭這口氣,也要拉她兒子下水。 “現在我們結婚證也扯了,房子也分到手了,他媽卻天天鬧騰著要我和她兒子離婚,我就是不離,我就這么天天吊著她,我看她能作到什么程度,能鬧到什么時候。” “你這是在賭氣,”沃琳勸張萍,“何必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吃虧找罪受。” 張萍苦笑:“我明白,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長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本來好好的,怎么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還能是怎么了,你和任大哥的媽媽都屬于性格強勢一類的人,誰都想讓對方服軟,誰都不肯讓步,最后就成這個樣子了唄。”沃琳說著,捧起水杯,暖手。 “嘿,沒想到,你平時看起閑事不上心的樣子,這話一說就說到點子上了哈,小美眉,是不是有經驗啊?”張萍調笑過沃琳后,感嘆,“我也知道是這么回事,可我就是不想讓步,憑什么是我讓步?” “這種事還用有經驗?見多了不就曉得了唄,我家里可是有嫂子的,我哥剛結婚那陣兒,我媽和我嫂子沒少起沖突,”沃琳說起了自家的經歷,“我媽當家做主慣了,我嫂子是獨生女,她爸媽寵得她什么似的,怎么可能聽我媽的,婆媳倆可沒少斗氣。” “然后呢?”張萍來了興趣。 “然后,幾年磨合下來,現在不說兩人親如母女吧,最起碼相敬如賓。”沃琳總結。 張萍嗤笑:“你這是什么比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兩口子呢,還相敬如賓!” 沃琳也被自己的比喻逗樂:“總之就這么個意思吧,沒有關系的兩個人,進了一家門,總是要有一個磨合期的,賭氣最劃不來,氣著了你自個兒,受罪的你自己。” “嘁,說的一套一套的,合著你只是一個旁觀者,”張萍撇嘴,“等事情發生在你自己身上,你再來說這些吧!” 張萍進臥室拿了一件棉睡衣來給沃琳披上,念叨:“本來打算今天去買空調的,結果和任宏志吵了一架,干什么都沒心情了,下次吧,等你下次來我家,就不會凍著你了。” 南方的特色,因空氣潮濕的原因,如果室內沒有開取暖器的話,春冬兩季,室內要比室外寒冷許多,沃琳的體質偏寒,張萍這是怕沃琳凍著了。 沃琳問張萍:“任大哥怎么想的?” “他倒是想和我好好過日子,可是就他媽這么個鬧騰法,這日子哪里能過得好才怪,”張萍冷哼,“他現在對于我來說,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分個房,至于過日子,還是算了吧!” “我看不一定吧?就你的性子,要是你真不想和任大哥過了,怎么會讓任大哥進你的家門,”沃琳嬉笑,“能放任大哥進門,說明你心里還是裝著任大哥的,只是嘴硬不承認罷了,我沒說錯吧?” 張萍對沃琳的話嗤之以鼻:“等你和韓霆到了這個階段,再說這種話吧,你現在說這些,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沒有任何說服力,還有,你說的你媽和你嫂子之間的所謂磨合,只是你的一家之言,沒有代表性,我不予置評。” “明晃晃的強詞奪理!”沃琳回懟,“鑒于你現在尚處于不理智階段,我對你的話也做冷處理。” 兩人說完,相視而笑。 張萍長舒一口氣:“你回來真好,和你這么一斗嘴,我心里的悶氣全沒了。” 接著話鋒一轉,埋怨沃琳:“你說你,大老遠的從首都回來,就這么空手來看我,你也好意思進我家門,做為對你的懲罰,晚飯由你來做。” “誰說我空手,我特意給你買了禮物的,是你讓我馬上來你家,我來不及回宿舍去取,”沃琳申辯,而后表示懷疑,“我做飯就我做飯,問題是,你家有菜嗎,有米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