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沃琳下意識抬頭看壽衛(wèi)國的臉色,“您生病了?” 壽衛(wèi)國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就是調(diào)理身體的。”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問沃琳:“我記得李磊說你以前經(jīng)常熬中藥喝,你的藥罐子還在不在?” 這個藥方子是李宗榮找中醫(yī)給他開的,他的支氣管炎雖說已經(jīng)治愈,可還留有后遺癥,吹不得冷風,就連熱天吹冷空調(diào)他都會咳嗽不止,最近他又新添了個睡覺盜汗的毛病,李宗榮給他試了很多西醫(yī)的辦法,沒有多大效果,這個中藥方子就是調(diào)理他這兩方面的毛病的。 他工作忙沒時間熬藥,李宗榮就讓在家里照顧梅景瓊的表弟媳婦給他熬,定時打電話讓他去家里喝藥。 今天中午的藥喝了,壽衛(wèi)國懶得晚上再跑一趟,就把晚上的藥給拿了來,打算晚上熱著喝。 總是這樣麻煩別人,壽衛(wèi)國覺得太不方便,如果有藥罐子的話,就自己熬藥。 如果讓他自己去買藥罐,他覺得還是算了,新買的藥罐子還得費心費時間伺候,可是他局里醫(yī)院兩頭忙,哪有這個閑心伺候,如果真要他伺候藥罐子,他寧肯不喝藥。 “在呢,您等一下,我這就給您拿。”沃琳起身去找藥罐。 很久沒有熬藥了,韓霆沒事又喜歡收拾房間,也沒給她交待藥罐放哪了。 壽衛(wèi)國等著的時候,探頭往沃琳宿舍里看了一眼,有床簾擋著,壽衛(wèi)國看不到床上睡著的韓霆,但床前擺著的韓霆的鞋他還是看得清楚,他趕緊把頭縮了出去。 “找著了,”沃琳將用包中藥的草紙一層層包著的藥罐遞給壽衛(wèi)國:“差不多有一年時間沒用了,可能要麻煩您好好洗一洗呢。” 壽衛(wèi)國接過藥罐,嘖嘖稱奇:“你可真仔細,藥罐子都保存得這么細致。” 沃琳神情認真:“我媽說,藥罐是有靈性的,你對它越仔細,它就替你保留越高的藥效,所以不能馬虎。” “哦?這個說法倒是挺新鮮,我第一次聽說,”壽衛(wèi)國覺得好玩,“既然你的藥罐已經(jīng)被你伺候得這么有靈性,那我就沾你的光,說不定一次性就能調(diào)理好呢!” 說完,壽衛(wèi)國由提溜著藥罐的姿勢,換做雙手捧著藥罐,故作莊重的神情,沃琳看得不禁莞爾,壽衛(wèi)國也被自己逗樂,哈哈笑著回了伍天明的宿舍。 沃琳吃過午飯,習慣性的犯睏,可看著韓霆以對角線的位置一個“大”字仰躺在床上,長腿長臂將她的單人床整個兒霸占,她還是放棄了到床上睡的打算。 她要想睡到床上,就必須得挪動韓霆,或者是叫醒韓霆給她騰地方。 可是以韓霆這個睡姿,她最多能將韓霆的手腳并攏,想要將韓霆挪到床的一側(cè),她還是做不到,她也不忍心叫醒韓霆。 沃琳看看手表,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上班時間了,她打開從首都帶回來的箱子,拿出在加速器廠領(lǐng)的那床毯子,然后坐在椅子上,用毯子裹住身體,將就著睡。 z市的天氣,陽歷四月份,如果出太陽的話,會炎熱如夏日,可如果下雨,空氣還是有些陰冷,以沃琳的畏寒體質(zhì),一床毯子對沃琳來說還是單薄了,何況她不是躺在有墊被的床上。 當鬧鐘將沃琳鬧醒的時候,沃琳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已經(jīng)凍得僵硬了,她不敢馬上就拿開毯子,而是等著身體稍有回暖,才慢慢站起。 只顧著身體回暖了,忘記了腿還麻木著呢,站起時身體沒有平衡,沃琳一個趔趄后撲倒在地。 還好,她手里抱著毯子,摔倒時因條件反射地張開雙手撐地,毯子落在地上,她身體的大部分跌在了毯子上。 可是她的頭就沒有這么幸運了,她撲倒的時候,頭剛好撞在床腿的棱上。 “咝——”沃琳痛得直抽冷氣。 她用手摸了一下頭,手心有星星點點的血,不多,只能說明頭撞破了。 沃琳心里嘆氣:“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記得小時候經(jīng)常摔跤,已經(jīng)好些年都沒摔過跤了,怎么今年動不動就摔跤,還弄出血了。” 她慢慢爬起來,看到床上的韓霆換了個睡姿,此時是背對著她而面朝墻而睡,背后差不多空了半邊床。 沃琳苦笑:“早知道晃動床能讓韓霆騰地方,我就應該踢幾腳床腿,也省得我白貢獻給床腿幾滴血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