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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鹵蛋追上了防火女，跟著走了幾步，猶豫問道：“陛下，你覺得皮爾斯會怎么選擇？是交出紐約，還是……？”

    防火女不答反問，笑道：“你希望皮爾斯選哪個？”

    面對這個問題鹵蛋糾結無比，從感性上來說他當然希望皮爾斯選擇交出紐約，這樣不必動武就能和平收場；但從理性上來說他又希望皮爾斯不要交出紐約，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可以收復紐約，將功補過挽回自己的政治前途。至于紐約人民想不想被“收復”，那可不是政客需要考慮的因素。

    鹵蛋曾經不是個合格的政客，所以他才會在當上局長之后繼續重用皮爾斯。因為他知道，構成世間萬物的不僅有計謀和手段，同樣也有豪言壯語。事實證明，皮爾斯功不可沒，有他掌舵，政治問題就從來不是問題，鹵蛋一時間順風順水，連帶著神盾局也越發壯大，變的一覽眾山小，直到皮爾斯這個老二五仔反水，一招釜底抽薪當即打的鹵蛋魂飛魄散。

    你以為你神盾局是你的？其實里面早就是我們九頭蛇的形狀了！

    經過這次教訓，鹵蛋就像一個少女一樣，痛過了也就成熟了。他已經完成了蛻變，從一個單純的局長變成了一名真正的政客。

    因為他明白，不變成政客就無法戰勝政客，將權利交給別人，下場只能是遭到背叛！

    所以只用了短短兩秒，他就得出了問題的答案，該怎么選已經明明白白，甚至這兩秒的思考都是他依舊不成熟的表現。

    鹵蛋深吸一口氣，跟過去的自己說再見，鼓足了勇氣就要說出自己的回答：“我不希望……”

    “皮爾斯不會交出紐約的。”

    鹵蛋的話還沒說完，防火女就搶先公布了答案。

    鹵蛋楞了一下，到嗓子眼的話又咽回了肚子，好奇問道：“因為貪戀權勢嗎？”

    “不，是因為壽命。”

    “壽命？”鹵蛋一腦袋問好，不是政治嗎？好端端的怎么又跑到壽命上來了？

    防火女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聽說你救過皮爾斯女兒的性命？”

    雖然不解，但鹵蛋還是點了點頭：“恩，當時我還是地方神盾局的副局長，皮爾斯也還在大使館工作，恐怖分子突然攻擊，劫持了大使館內的眾多人質，是我帶人從地下道突襲，擊敗了恐怖分子解救了眾多人質，其中就有皮爾斯的女兒。也正是這件事，我才獲得了皮爾斯的支持，最終當上了神盾局局長。”

    “所以我才說皮爾斯不會交出紐約。”防火女說道：“他交出紐約，拿什么留給自己的女兒？他已經六十多了，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后代打算，跟權勢與欲望無關，因為這就是生物的本能。”

    “生物的本能？”鹵蛋一臉別扭：“可皮爾斯是人吧，您的那種說法更像是野獸。”

    “有什么問題？人類就是從野獸變過來的。”防火女拍拍鹵蛋的肩膀：“每一個政客都是野獸，都充滿著獸性。正是明白了這份獸性的強大，他們才會編造出道德和法律來限制人民。如果你想要加入這個圈子，就讓自己變成野獸吧，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在這場你死我活的戰斗中獲得活下來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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