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這一開槍打死打傷一些緬甸人,其他當(dāng)?shù)厝艘妱莶幻睿团艿母鼩g了,這樣的誤會不斷的發(fā)生,最后整個臘戍城里面,都開始槍聲大作了起來,日軍再也無法根據(jù)槍聲判明敵人可能存在的位置。 等池田耕一又一次被驚醒,從床上爬起來,詢問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時候,城西一帶已經(jīng)是火光沖天,爆炸聲此起彼伏,另外城內(nèi)兵荒馬亂的喊叫聲,槍聲,更是響成了一片。 池田耕一一下就徹底驚醒了,立即下令全城開始戒嚴(yán),命令所有緬甸人立即返回家中,對街道進(jìn)行戒嚴(yán),盤查任何可疑之人,可是這個命令被傳達(dá)下去也需要時間,等日軍想要控制城內(nèi)混亂的時候,已經(jīng)是無力回天了。 這時候只聽城西又發(fā)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那座儲存彈藥物資的貨場,這個時候也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 方漢民和趙二栓他們在引燃了預(yù)留的導(dǎo)火索之后,頭也不回的便朝著河邊狂奔而去,這時候貨場已經(jīng)有不少日軍趕到了哪里,正在對貨場加強警戒,同時也正在搜尋失蹤的日軍哨崗。 在方漢民帶著趙二栓等人引燃了導(dǎo)火索,撒丫子朝河邊狂奔的時候,已經(jīng)有日軍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并且大聲的對他們叫喊,估計是命令他們站住接受盤查,當(dāng)發(fā)現(xiàn)方漢民他們不管不顧的悶頭狂奔,于是日軍意識到他們可能是在城中制造混亂的敵人,便開始朝著他們開槍。 子彈在他們身邊頭頂嗖嗖的飛過去,幾個人于是便以之字形繼續(xù)奔逃,使得日軍無法有效瞄準(zhǔn),幸好日軍沒有動用機槍,要不然的話他們還真就可能被撂翻在這兒了。 就在他們奔出好幾百米的時候,貨場被徹底引爆了,平地上瞬間閃過一道耀眼的閃光,整個天空瞬間都被照亮了,本來貨場里面堆放的就是彈藥和炸藥之類的東西,這一爆炸就顯現(xiàn)出了威力,幾十噸儲存在這里的美國人制造的tnt炸藥,被同時引爆,地面上立即就升起了一朵蘑菇云。 正在帶著幾個弟兄朝著河岸方向狂奔的方漢民,突然間感到腳下劇烈的顫動了一下,便知道貨場的彈藥被徹底引爆了,而且照亮天際的那道閃光,還有從腳上傳來的震動告訴他,這場爆炸威力肯定不小,而他們現(xiàn)在跑出來的距離還不夠遠(yuǎn),所以他根本不敢停下,對著幾個弟兄大叫一聲“快跑!” 于是再次加速繼續(xù)朝前狂奔,緊接著便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可是沒一會兒工夫,一股滔天的氣浪就從背后飛速的朝著他們沖了過來,他們幾個身處開闊地,立即就被氣浪沖的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腳踹在了屁股上一般朝前飛去,一個個撲通撲通被飛出兩三米原才被掀翻在了地上,幾個人都被摔得七葷八素,一時間有點暈頭轉(zhuǎn)向。 只有方漢民自己聰明一點,在沖擊波抵達(dá)他背后之前,一個縱身先飛撲到了地面上,來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前撲動作,沖擊波從他的背上呼嘯而過,但是劉寶田、宋石頭、趙二栓他們幾個可就沒這運氣了,猝不及防之下,被沖擊波沖出去了老遠(yuǎn)。 這沖擊波剛剛從他們身邊沖過,緊接著他們的頭上就開始下雨,當(dāng)然不是下的雨滴,而是下的各種子彈炮彈雨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其中甚至還夾雜有亂七八糟的人體組織,包括人血,甚至還掉下一條人腿和幾根人的腸子。 這一下正在貨場加強警戒的日軍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這一場劇烈的大爆炸,幾乎將這座貨場以及周邊一兩里范圍內(nèi)的所有建筑物都在巨大的沖擊波之下被夷為了平地,一些槍炮子彈甚至最遠(yuǎn)被崩飛到了城東才落下,可見這一場爆炸的威力之大,周邊很多日軍和緬甸平民都遭到了波及,不但如此,被炸飛殉爆的彈藥還引燃了不少房屋,整個城西都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 大火甚至還引燃了一些其它方漢民他們未曾找到的貨場倉庫,又引發(fā)了其它貨場或者倉庫中存放的彈藥的殉爆,這么一來臘戍城中的爆炸聲便開始此起彼伏,繼而整個一晚上,臘戍城之中的各種彈藥殉爆的爆炸聲就沒停下來過。 方漢民等人被氣浪沖飛,摔在地上被摔得是七葷八素,巨大的聲波也把他們震得七葷八素,躺在地上兩只耳朵嗡嗡作響,如同塞了一窩蜜蜂到腦袋里面一般,一時間連爬都爬不起來了,幾個人躺在地上好一陣子,才逐漸恢復(fù)了聽覺,眩暈感才減輕了許多,這會兒要是有日軍過來的話,他們只能束手就擒了。 不過他們被震成了這樣,也別指望周圍其他鬼子會好到哪兒去,這會兒估計都被震趴下了,而且發(fā)現(xiàn)他們的日軍,這會兒都已經(jīng)在這場劇烈爆炸之下奉招,去拜見他們的天照大神了,所以根本沒鬼子會這個時候,跑來抓他們。 于是方漢民干脆在地上躺了一陣,等著腦袋不太暈之后,才緩緩爬了起來,扭頭看著貨場方向,呲了呲牙,忽然間遏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嘿嘿!娘的,真是低估了爆炸的威力了,早知道把導(dǎo)火索放長一點了!” “我的娘呀!差點被炸死!這里面放了多少炸藥呀?太厲害了吧!”劉寶田也晃晃悠悠的坐了起來,搖晃著暈乎乎的腦袋,怪笑著說道。 趙二栓抱著頭,也坐起來,把頭放在膝蓋上,半晌才說話:“老天爺呀!我怎么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震歪了呢!渾身上下都是疼的!” “格老子的!我日他仙人板板!真是嚇?biāo)牢伊耍∥乙彩菧喩砩舷聸]不疼的地方咯!”小四川操著一口四川話,也晃晃悠悠的坐了起來,不停的揉胳膊大腿。 “石頭呢?石頭呢?”方漢民感覺聽覺有點受損,扭頭看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宋石頭,于是立即有些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