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怎么會?” 蘇澈張了張嘴,驚訝非常。 便是一旁的玉沁,和冷靜下來的紫虛真君,同樣眼神一縮。 這般的平靜,絲毫不見迷惑,根本不是被人以精神秘法影響的樣子。 不是傀儡,便是真人。 紫虛真君蹙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問出這話時,她握劍的手有些微顫,但仍是斜指朝前,隨時可以出手。 蘇定遠(yuǎn)淡淡一笑,“我還是我,就站在這。” “我是問你,你為何跟這些家伙在一起?”紫虛真君問道:“你分明沒有被影響,你不是被抓來的?” “是被抓來的,但想開了。”蘇定遠(yuǎn)平靜道:“我為天下人灑血斷頭,可天下,又有幾個人記得我?” 紫虛真君一怔。 “那些梁國之人,可還記得殞身城頭的將士?”蘇定遠(yuǎn)笑了笑,“他們現(xiàn)在記得和在乎的,只是柴米油鹽,明早要吃什么,昨日賭輸了幾文錢。” “他們心里,會記得父親的功績。”蘇澈說道。 蘇定遠(yuǎn)看著他,眼里有些失望,“看來當(dāng)年對你還是不夠嚴(yán)苛,若知你如今也只想偏安,彼時就不該將你送出京城。” 蘇澈眼神一張。 這時,紫虛真君深吸口氣,肯定道:“他不是蘇定遠(yuǎn)!” 蘇定遠(yuǎn)搖了搖頭,“柔兒,連你也不懂我。” 聽見這聲稱呼,紫虛真君心神猛地顫了顫,眼前恍惚間出現(xiàn)的,是那個羞怯的少女,而對方,還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他… “小心!” 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喊,與之同來的,還有一瞬冰寒的殺意。 回憶如鏡面般破碎,下一刻,紫虛真君沒有后退,而是提劍便刺。 血在半空灑落,這一劍雖是刺中,但她也被一拳擊飛,撞碎了門窗,轟進(jìn)閣樓之中。 方才是蘇定遠(yuǎn)驟然偷襲出手,而他此時左肩被刺,現(xiàn)在半邊身子亦是染上冰霜,且在逐漸蔓延。 他咧了咧嘴,氣血一震,隱有龍象之聲,身上冰霜便層層崩裂。 而被刺穿的甲衣之后,可見血肉蠕動,原本的劍傷好似縫合一般,也不再出血。 只不過,在那傷口處,仍是蓋著一層如白霜般的氣息。 “斬之不愈的水寒劍和玄冰真氣。”他似有感慨,卻并未理會。 這般傷勢,對他來說不算重。 蘇澈先前提醒不及,此時更是眉頭緊皺,看著對面之人。 對方,與父親一模一樣,可是,現(xiàn)在的這般變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澈,你也要與我為敵么?”蘇定遠(yuǎn)看著自閣樓中走出的紫虛真君,瞥了眼蘇澈。 蘇澈只是咬牙,但手中長劍上的籠上的劍氣,已然說明一切。 紫虛真君的臉色有些蒼白,低咳時,嘴角不住溢血。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已然是冷靜下來。 “他是蘇定遠(yuǎn),但不是從前的人了。”她說,“人都有惡念,當(dāng)負(fù)面壓過主導(dǎo)正面的情緒時,人就會失控,變成另外一個人。” 蘇定遠(yuǎn)只是淡淡一笑,“我就是蘇定遠(yuǎn)。” “就你也配?”紫虛真君輕喝一聲,身影于原地驟然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然在蘇定遠(yuǎn)身前,一劍刺出。 這是極快的劍步,幾乎是方寸之間的瞬移。 但這一劍沒有刺中。 水寒劍被蘇定遠(yuǎn)一把握住,他竟絲毫不顧神兵之利和其上鋒銳的劍氣,而是左手成拳,直朝紫虛真君胸前打去。 紫虛真君欲要抽劍,但長劍卻如被禁錮一般,即便蘇定遠(yuǎn)此時的右手鮮血淋漓,整條臂膀更是被冰霜覆蓋,但這劍就像是長在了對方的手上。 念頭急轉(zhuǎn)間,紫虛真君手掌一松,屈指一彈,而既是放劍,也以身法躲過了這一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