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懷上他的孩子,他對這個孩子的在乎與日俱增,天兒降生,他幾乎承包了所有照顧天兒的責(zé)任,甚至軍營之中,他都旁若無人地抱著天兒,他對天兒的不舍與疼愛…… 她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而今日,她滿懷信心…… 辰哥應(yīng)該是等著他想要的結(jié)果。 可天兒先后拿到銀面和銀戒,要否定結(jié)果本已難開口,辰哥在天兒進陣前說的話卻無疑是告訴所有人,天兒能解開九連環(huán)是在宸、戰(zhàn)二王意料之中。 為何在意料之中?天兒拿出的那個環(huán)已經(jīng)向所有人證明她的天賦與戰(zhàn)王的有心栽培。 公儀無影只覺得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種被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感覺越發(fā)強烈,原以為今天塵埃落定,如果可以,興許父皇親自予以天兒全名——上官沐天。 不曾想身為公儀世家家主的自己,在天兒拿來銀戒時,竟說不出一句話。 只要開口,便是戰(zhàn)王在遷就她的夫君,這舉世見證的天意也不再有意義。 最讓她惱火的是,男人好像還想折騰一下。 公儀無影神色愈淡,眸子卻是彌漫了一層化不開的情緒,“宸王是認(rèn)為,公儀世家下一代家主還可以反復(fù)決定?” 察覺到所有的視線皆錯愕地看向這邊,上官玉辰震驚道:“影兒你,你剛才叫我什么?” “宸王,你難道不是?”公儀無影冷冷一笑。 這一句話聽得上官子然全身一顫,驚在原地,十四和弟妹不妥。 燕無爭趕緊拍了拍上官子然的背脊,勸慰道:“八哥別緊張,怎么稱呼不是重點,重點是后面。”——小天兒冠姓公儀,不可能有反復(fù)了。 公儀無影懶得去理會上官玉辰那震驚的臉色,靜靜地伸出手將小沐天抱到自己懷里,朝著上官玉辰,語氣微嘲:“天兒,母妃教你去挖坑玩。” 上官玉辰臉色一瞬間難看到極點,女人是真生氣了,某人不露面,這誤會大了。 他的身影有意無意攔在公儀無影的前面,卻驟然看向燕龍逸,聲音微微急躁:“天兒秉承天意成為公儀世家下一代家主,如今不接受的已經(jīng)不再是兒臣,天兒周歲之前未冠姓氏,這一年除了柳藍在期待,天宸也不是沒有想法。公儀沐天是柳藍的眾望所歸,可于天宸也應(yīng)該有個說法。父皇難道不覺得,需要一個和柳藍說不出直接瓜葛,心絕對向著天宸,并且在天宸有一定說服能力的人,證明這是實實在在的天意之選?” 這話其實已經(jīng)說得夠明顯了,可上官玉辰非要不放心地還加上一句:“大陸各國使臣云集,以父皇的英明,大抵早就備下了這個人吧。” 如果此人不現(xiàn)身,不好收場就不是他一個人的罪過了。 此話一出,眾人臉色齊變。 上官云蕭:“……”整個天宸,誰敢找十四叔你要你女兒不姓上官的說法?哪個家族不要命了? 上官子然:“……”狗急跳墻,原來是要逼某人原形畢露。 燕無爭:“……”父皇的旨意哪里有收回之理?姐夫此話分明意有所指…… 柳藍文臣武將:“……”我戰(zhàn)王心意早定,坑坑洼洼陪著你折騰了這么久還不死心。 眾使臣:“……”宸王想翻盤,戰(zhàn)王要發(fā)火,這二王相爭才是高潮。 公儀無影臉色一瞬間沉到極處,若真的是心意改變,重新認(rèn)定天兒的身份也就罷了,可若是與與父皇有承諾的某人暗中協(xié)作,企圖將今日塵埃落定的結(jié)果再度翻來覆去…… 她抱著小沐天大步朝燕龍逸走過去,道:“父皇早已料到他會不死心,不如就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