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廖學兵叉起一塊牛排,送入口中,說:“盂蘭盆會剛結束不久,我取得了勝利,但現在又陷入新的煩惱之中。” 壞了的撒磊根本沒聽到他說的是什么,先像喝啤酒一樣灌了一杯八二年的紅酒,將鵝肝醬、煎龍蝦肉、煎牛小排、雞肉沙拉通通拉到面前,深吸一口氣,捧起盛放鵝肝醬的盤子放在嘴邊,叉子劃拉,只聽稀里呼嚕一聲,盤子已經清潔溜溜,除了殘汁,什么都沒剩下。 “今天晚上你替我去殺一個人,他是市政廳的交通部部長,名叫冉虎龍。” “哐啷!”撒磊一敲盤子邊沿,煎牛小排受了震擊向上跳起,他伸嘴輕松接住,如同雜耍一般吃掉。 老廖怒道:“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什么?再不端正態度小心我玩仙人跳了!”曾經有一次撒磊逼廖學兵請客,當時兩人都是苦哈哈的窮光蛋,老廖點一桌吃了一半就借尿遁逃跑,留下撒磊費了好大功夫才脫身,直到很久以后他對奸詐的兵哥仍畏如蛇蝎。 “在聽著呢!激動什么!有你這樣請客吃飯的嗎?”撒磊移過湯盆,將里面的圣女翡翠菠菜汁濃湯隨手潑掉,名貴的地毯油膩一片,然后把所有的肉類食物都倒入盆內,“大雜燴才好吃,看什么看?” 樂隊成員好像見了瘋子似的,連歡快的小夜曲也跟著慢了下來。 廖學兵于是讓樂隊退下,房間只剩兩人,將貝家產生內亂的前因一說,分析局面。并許諾巨額酬金,暗示貝家有一支強悍情報部隊,只要愿意,隨時可以利用資源竊取別人的隱私。這可說到點子上了,撒磊地窺私癖深入骨髓。寧可沒飯吃也要聽墻腳,立即滿口答應。 總統套房的奢華,撒磊不是沒見過,但廖學兵用這種規模來請客吃飯在記憶絕無僅有,他小子一定是攀附貝家發洋財了。就沖這一點,也不能拒絕是吧? 酒飽飯足,撒磊接過他帶來的資料,皺眉道:“是有點困難,不過我盡量吧,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你會在報紙上看到他的最后一條新聞。”跟廖學兵借了幾十塊路費,順手牽羊幾盒雪茄,搖搖晃晃出門而去。 冉虎龍家在銀杏路,那是一條地處偏僻,居民很少,環境幽雅安靜的路段。附近風景美麗如畫。有成片地楓樹林和清澈的池塘。不少成名以后的畫家藝術家都喜歡定居在這里,頤養天年。 他的妻子常年混跡于中海上流社會交際圈,有兩個兒子,都在中海大學念書。所謂孟母三遷,近朱者赤,為了讓孩子得到藝術的熏陶,所以在這里買了房子定居。一套別致的二層別墅,還有露天大陽臺,可以舉辦小型派對。自從兩個兒子長大以后。常帶些狐朋狗友回來通宵聚會,喧嘩吵鬧,倒把幾位追求恬靜的畫家被逼走了。 冉虎龍則不常回家,時而在公司總部,時而在市政廳過夜——這當然是做給上級領導看的。更多時候和商業合作伙伴去酒吧、夜總會、洗浴中心尋歡作樂。工作需要,妻子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平時會有秘書以及一名貝世驤配給他的保鏢當隨從。但現在是多事之秋,保鏢起碼多了五六個,而且貝勇驍出了事之后,眾人的戒備都比以前要森嚴得多。 他一定不會再有心思去市政廳拍市長馬屁,也沒心情和商業伙伴娛樂,而是呆在家里研究目前局勢。 資料非常詳盡,上面有他從小到大地大部分歷史紀錄,還有個人性格特點分析,以及家庭成員的資料,關系網,和誰比較交好,興趣愛好,幾乎巨細無遺。撒磊一一看完,對貝世驤的情報部隊佩服得五體投地。 在路邊找了個電話亭,撥了冉家的住宅電話,在一個女人接聽:“你找誰?”撒磊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阿龍在么?怎么躲在家里,公司還有份文件要他簽字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