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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太扯了，萬一你閨女根本演不來怎么辦？”韓凌郁悶道。

    “演不來就想辦法唄，摳個圖，找個替身啥的。”蘇夜很不所謂地說，“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好一個思想不滑坡，你就不怕電影上映后你閨女被人罵！”

    “誰敢罵我閨女，我就罵回去！”蘇夜霸道地說，“再說了，就算演技真的不行，但是我閨女漂亮啊！”

    韓凌對這一點倒是深表認同：“有一說一，確實。你閨女那氣質，那長相，不當女演員真是可惜了。可是，演技還是難辦。”

    “等開拍的時候再看看，我覺得她應該有表演基因。”蘇夜心想，畢竟她親媽可是那誰誰啊！

    “行行行，你是導演，你說了算。”韓凌嘆了口氣，轉而問，“說真的，你和她真不是那種關系？”

    “那種關系？”蘇夜橫了韓凌一眼。

    “都是老油條，就別裝清純小正太了。”韓凌道，“你倆好像也沒差多少歲，我覺得很有可能。”

    蘇夜忽然認真地說道：“這個真不可能。她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覺得假如你把一個小女孩從那么點養到這么大，你還下得去手嗎？”

    韓凌非常嚴肅地想了半天，說道：“我能。”

    蘇夜：“……nms1”

    車緩緩開進京影的停車場，兩人下了車。

    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蘇夜不禁感嘆，時間過得真快。

    那些日子歷歷在目。他還記得多少次為了讓張軒幫自己帶一份飯，低眉搭眼叫爸爸；他還記得張軒、韓凌、沈少言和自己四個人站在女生宿舍下面開演唱會被舍管阿姨拿著笤帚趕出幾條街；他還記得有一次學院嚴查逃課，寢室四個人睡得正香，班導推開門叫醒眾人，自己一臉懵逼地和班導對視的場景……

    他還記得好多人好多事。

    但那些人那些事已經遠去很久了。

    韓凌現在和自己站在一起，沈少言成了知名的青年導演，至于張軒，已經杳無音訊。

    時間是一條奔流的河，永遠不會有停下的那一刻。

    而人弱小無助地坐在小舟上，無法反抗，無法躲藏。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

    這句詩好像不是用在這里的。

    但，管它呢。

    蘇夜的眼神略過一個個地方，韓凌同樣有一種慨嘆人生之感。

    兩人正站在停車場感慨著，旁邊忽然有人叫道：“小蘇，小韓，你倆在那兒杵著干啥呢？”

    蘇夜和韓凌尋聲看去，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老年婦女站在不遠處笑吟吟地看著兩人。

    兩人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急忙走過去，和女人擁抱。

    “陳老師，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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