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說的那些東西,我雖然聽不太明白,但是我覺得,肯定是正確且經過行動的,水位的高低,水量的大小,水中的含泥沙量,汛期的長短,雨季的時間,河流的斷面,流量....” 大羿說著說著,雖然他聽不太明白妘載的那些專業知識,但是他的記憶力非常的好,居然全都背了下來。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想把這些帶回去,交給中原,這樣能夠更大程度的,減少眾生的死傷,以免大河突然崩塌,沒野萬里。” 妘載道:“只是一些理念,當然可以。” 水文地質屬于妘載本身的知識儲備以及實踐得來的經驗,山海時代的原始治水與后世的治水不可同日而語,起碼這一點上,是不談修行的。 像是共工說要搬山去堵,可以啊,小水自然是堵住了,壓住了,但是這個世界,大水化為“淫”的時候,裹挾天地之力咆哮而來,連神都要退避三舍,這,又要怎么去堵呢? 治得了一時,治不得一世啊。 但是疏通,卻也不是說疏通就疏的,不是腦子一熱就能搞的。 大禹勘察天下,搞清楚整個山海所有水脈運行的方向與規律,包括它們的潮汛期,枯水期,以及沿途要經過那些澤,那些湖泊,如何才能在損失最小的情況下,在不影響既有水道的前提下,把“淫”導入東海。 同時,還要發動一切能夠發動的部族,在國家概念沒有出現的山海時代,大禹的這種振臂一呼而天下響應的情況,實在是太罕見了。 這個治水的時間是十三年,以至于大禹走路走出了羅圈腿。 所以治水不是說,黃河崩了,我們把黃河挖個口子,黃河改道,疏水就行了,沒有這么簡單。 所以妘載和大羿,和釐揆,雖然提到了“疏通”這個事情,但當大羿問妘載:“如何才能疏通?”的時候,妘載的答復很簡單: “不知。” 大羿有些不解。 妘載道:“山海之大,不可計量,海外有海,海中有山,大地有山,山中有河水,河水孕平原,平原養丘陵,丘陵出江水,江水入大澤,大澤育萬物,萬物奔四野,而又有風潮,雨季,旱日,怒雪....天地萬象之更迭,山川河流之走向,不可輕計!” “若是輕易便下了判斷,這條河水暴漲,隨便挖開溝渠,不去計算其他的因素干擾,不去順著地脈的走向而去開拓,那么最后,這條新的溝渠,也會成為禍患。” “必行萬里之遙遠,乃知地水之流向!” 大羿聽完,頓時是肅然起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