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沙散去,郁壘緩緩睜開眼,自己已經置身于一片竹林之中。竹林之外隱隱傳來厲鬼兇獸的呼號。每一聲兇獸的叫喊都讓竹林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 這是用白珞元神制造出的幻境。在這里除了能找到白珞,還應該能找到莽骨神。若能在幻境中封印莽骨神,也許也能幫助白珞壓制。 郁壘收起九幽冼月,側耳聽著動靜。這竹林中除了兇獸呼號與竹葉的聲響并沒有別的聲音。莫名的郁壘覺得這聲音竟讓人覺得孤獨。這孤獨在這里的風中,在這里的竹葉之間,無處不在。 郁壘緩緩走出竹林,一座小吊腳樓出現在眼前。小吊腳樓周圍繞著白霧,那吊腳樓下的小廚房里冷冷清清,連一碗粥都沒有。 這是昆侖墟側的小竹林。白珞住了萬年的地方。住了上萬年,這里卻沒有“家”的樣子,如同未明宮。 郁壘的手輕輕撫過那冰冷的炤臺,心中不由地疼了起來,就在這樣一個地方白珞住了上萬年。上萬年的孤獨才養成了她如今這樣的性格,就算是在溫暖的塵世之中,她也冷如一枚不會化去的雪花。 郁壘指尖一顫,那炤臺上的冰冷讓他覺得刺骨。白珞會在哪? “你是誰?”冷冷的聲音自郁壘身后響起,鞭子輕輕打在他的脖頸上。 雖然此時的白珞不認識自己,但郁壘心中仍然一喜。他低聲道:“我來陪你。” “不需要。”白珞有些落寞:“沒人能一直陪著我。” 一絲血腥氣傳來,郁壘心中一驚:“你怎么了?” 這一回頭郁壘更加驚愕了。白珞臉上脖頸都是血,細碎的傷痕布滿了雙手。她那用水精魄做的月白長袍看不出有什么異樣,但被染紅的錦靴卻說明了一切。 郁壘心臟驀地落空了一拍:“白燃犀!” 白珞已盡力竭,她仍舊戒備地退后了數步,將虎魄握在手上:“你究竟是誰?” 郁壘輕聲道:“想喝粥嗎?” 白珞笑了笑:“哪里來的傻子?”她從酒窖里拎出一壇酒來,將蓋子拍開,猛地往自己嘴里灌了幾口:“你愿做便做吧。”說罷白珞自顧自地走回了小吊腳樓二層的屋里。 郁壘看著白珞的背影不由地心疼起來。這么多年她受傷了自己療傷,渴了飲酒,餓了便去林中挖筍尖。這樣枯燥單調又孤獨的日子她過了上萬年! 郁壘做好粥用碗呈了端去了樓上。 一進屋里郁壘便看見一件帶血的中衣隨意地扔在地上。白珞坐在木桌旁,穿了一件新的中衣,將她的月白長袍隨意地披在身上。白珞手上也盡是傷痕,她給自己上了藥,用一只手給自己纏著紗布。那紗布纏得松散,似乎只是松松地搭在腕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