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人族每百年一次的大祭按時開啟。 風女藏匿于人群當中,連連回首去看,但是當雄渾沉厚的鐘聲祭器都開始鳴響之時,那熟悉的身影卻仍舊還不曾回來,她皺了皺眉,突然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些什么事情。 但是想到云神雖然清冷孤傲,素來不喜歡在旁人勉強展露手段,可她卻知道,那家伙本身實力很強,甚至于能夠收復雷霆,只是不喜歡那些繁瑣的虛名,所以才名號不顯露罷了,眼下也沒有什么事情能攔得住祂的腳步。 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的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想了想,反正凡人的祭祀之事雖然盛大,但是神靈壽數(shù)綿長,她也不是很放在心上,她希望的是和云神一并來看,而非是獨自一人孤零零在這里看那冗長而乏味的所謂祭祀之事。 當即毫不遲疑轉身離去。 周圍人群,也只是感覺到了一陣清風徐來,旋即就再無半點異狀。 公孫鼎抬了抬頭,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可察覺不得半點異狀,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瞪大眼睛看著那威嚴的儀仗,看著那些雍容的貴胄們,旁邊的同鄉(xiāng)好友也發(fā)出嘖嘖的贊嘆聲。 不愧是整個人族最為盛大的祭祀之禮! 祭祀天地諸神,而在這得享祭祀的名號之列,也有著人族的存在。 雖然是在末尾,卻也是和諸神其輝。 不過,以傳說當中那位的功績,也足以當?shù)萌绱恕? 他找了個好點的地方坐下,從懷里掏出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雙目炯炯地看著那繁盛浩大的祭祀典儀,可漸漸便覺得有些無趣,就在他幾乎因為那冗長無趣的儀式而昏昏欲睡的時候,伴隨驟然變得威嚴的曲調(diào),當代人皇姬樂身穿黑色袞服,腰佩人皇劍,徐步邁出。 終于來了! 公孫鼎打起精神,認真去看。 那位人皇神色威嚴看著周圍的來賓客人,有人宣讀人皇旨意,用的語言都很繁復,理由也充分卻篤定,最后說的話公孫鼎聽了清楚。 廢除大祭之上對于拜祖先師趙離的祭祀。 改為小祭,并且將姬軒轅之位頂替而上。 公孫鼎面色鐵青,一股他自己都說不清的,憤怒的情緒充斥了他的內(nèi)心,手中的瓜子灑落一地,他幾乎是本能地抬起手,與生俱來的神力重重砸在身下青石之上,發(fā)出沉重地超過那祭器的巨大聲音,憤怒出聲: “不可!?。 ? …………………… 風女在近乎于七千里之外找到了云神。 后者,龍神皆在,而在這里,還有一位風女完全沒能夠想象的成員,身上有冰冷浩瀚生死之意,無論生機還是死意皆是濃烈無匹,諸生死無常之意,萬物寂滅之歸。 風女愕然,旋即面色一肅,鄭重行禮道:“見過帝君?!? 死生之主微微頷首,看向云神,嗓音透過死生之意傳遞出來,淡漠而悠遠,不知其真面目是何等威嚴,淡淡道:“此事就是如此,能夠和你說的,也已經(jīng)都說過了?!? 云神點了點頭,素來清冷孤傲,眼底卻浮現(xiàn)一絲激動,道: “哪怕不過是一線之機,也已經(jīng)足夠,多謝?!? 死生之主并不在意,等到云神起身,和風女告辭離去,祂才淡淡看向那面容桀驁的少年龍神,冷淡道:“……你說過你想要讓他復活?生死之事是天地規(guī)則,即便只是一介凡人的生死,也不能夠輕易違律。” 龍神平靜道:“……我知道?!? 死生之主看著那少年,嗓音冷淡,道: “姑且問之,你又能付出什么代價?!? “一切?!? 眉眼鋒利桀驁的少年垂落眸子,不假思索,毫無遲疑道: “只要我所擁有的,任何東西你都可以帶走,只求他能夠回來。” 死生之主不置可否,許久后,平淡道: “即便是神,違反生死之律也要付出代價?!? 龍神不發(fā)一言,最后那浩瀚意識冷淡道:“你所做事情已經(jīng)違反了規(guī)則,我本應該就此將你留下,罷了,留下一縷神魂,待得那人復蘇之后,再來還債……” 少年龍神微微拱手,并指一斬,毫不遲疑分出一縷神魂,面色蒼白,道:“多謝帝君成全?!? 這事情多少算是沖撞了死生的規(guī)則,只是留下一縷神魂作為道標防止祂過于亂來,已經(jīng)算是這位素來漠然的死生之主法外留情,龍神起身之后,旋即離去,唯獨那浩瀚冰冷的意志留存于此。 生與死的薄霧散去。 身穿黑色袞服,玉冠黑發(fā),眼眸漠然而清冷的俊美少年面無表情坐在石桌旁邊,龍神的一縷魂魄糾纏在手指之上,有此在手,若是龍神他日違約,祂自然可以通過這一縷聯(lián)系去尋到祂。 不過,其實祂并不很在意這個。 方才所說,不過是為了規(guī)則,況且,祂也認為龍神難以成功。 手掌用力,就將那一縷神魂烙印捏碎,任由其散去。 死生之主眼眸微斂,自這人間消失不見。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