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百四十六章 清者自清-《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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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小姑奶奶似乎對李云道的表現(xiàn)很滿意,嘗了幾道菜,又喝了一口湯,好像覺得味道還可以,指了指對面的座位,意思是賞個座位給李大刁民陪她一起用餐。李云道哭笑不得,但飯終歸還是要吃的,酒便更不能少了。古可人對入口的酒很挑剔,只嗅了一口江州老窖,就嫌棄地讓李云道拿走,打電話讓樓下的司機從車里拿了一瓶稀罕年份的葡萄酒上來。于是接下來一個會須一飲三百杯,一個葡萄美酒夜光杯,倒也相得益彰。
“我說李云道,你不是把你老婆把這個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管家放在你身邊,就不怕一個不小心惹出火來?”古可人喝酒后臉會有些微紅,此時臉頰兩朵酡紅,配著那如洛神般的容顏,居然有了一份嬌艷欲滴的韻味。
李云道卻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眼觀鼻鼻觀心地喝著自己的酒:“人家寧若妙不喜歡男人,不過話說回來,你倒是要小心,她就喜歡你這樣的美人兒。”
古可人倒是一點兒都不覺得詫異:“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剛剛話里有話啊,什么叫我這樣的美人兒?你覺得我這樣的,單單一個‘美人兒’就可以形容了?”古可人將下巴擱在晶瑩的杯沿上,杏眼朦朧,倒真有幾份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
李云道連忙投降,將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美若天仙這些能想到的溢美之詞統(tǒng)統(tǒng)拋了出來,一口氣報出了近二十個成語,倒是讓古可人有些刮目相看。再看這女人精致到一定程度的臉龐,卻仿佛有股淡淡的哀愁揮散不去。
“古姨,您老人家現(xiàn)在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別說京城了,就是放眼整個華夏,敢跳出來跟您掰腕子的也沒幾個,掰得過的更是屈指可數(shù),您還這般傷春感秋的,讓我這種在槍林彈雨里掙扎的人還怎么活?”李云道端起酒杯敬了對面的女人一杯,跟女人喝酒就這點不好,你喝白酒,她喝紅酒,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什么叫老人家?我很老嗎?我比你兩個媳婦兒都年輕!你說得沒錯,我的日子過得是不錯,想啥有啥,我這會兒就是突發(fā)奇想地想喝一口死海的水,都有辦法讓人給我空運過來。可是,你不覺得少了點啥嗎?”古可人仰頭將杯中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看得李云道直呼糟蹋好東西。
李云道想了想,趁著酒勁道:“老古家,真的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若是放在平時,李云道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問她這個問題的,誰知道這是不是這古家小姑奶奶的馬蜂窩。
果然,李云道一問,古可人眼中的神彩立馬就黯淡了下去,放下高腳杯,雙臂抱胸,又恢復了那副趾高氣昂的女王形象。李云道估摸著自己是捅了馬蜂窩了,連忙裝得醉眼朦朧,咿咿呀呀地喝酒吃菜。
那女人高冷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李云道根本不接茬,微微嘆了口氣,又端起杯子:“別裝了,全京城誰不知道你李云道海量?別說這小半瓶白酒,就是兩斤下去,也不定能把你怎么的。”
李云道嘿嘿陪笑,也不好再裝,倒是很真誠的看著古可人道:“我理解那種孤苦無依的感覺,不過我還比你強一些,我至少還有一個撫養(yǎng)我長大的大師傅,還有兩個護短得要命的哥哥。昆侖山下雪的時候,我就經常坐在破廟里思考一個問題,為什么我們哥仨沒有父母。說句笑語,小時候我一直以為兩個哥哥跟我是同一個爹娘,所以就很埋汰生我的人,怎么兩個哥哥生得那般威猛和好看,偏偏到我這兒了卻這般普通。后來二哥在山下碰著大師傅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我們哥仨各有各的父母。我從小到大對父母這種概念一直是很模糊的,直到到了東北的那個村子,看到我娘的那座墳,關于母親的形象才慢慢地飽滿起來。古姨,其實這天下應該是沒有不疼孩子的娘的。”
古可人的面色看上去有些奇怪,緊跟著李云道的話,問了一句:“那爹呢?”
李云道苦澀地笑了笑:“以前不懂事的時候,總是會埋汰他一聲白眼狼。我母親對我父親可是有救命之恩啊,可他卻真的敢放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姑娘不管不顧。說實話,剛剛給我娘上過墳那陣子,我連殺人的心都有。不過如今自己也當了父親,尤其是身在體制內,突然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有的時候,男人做一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尤其是國家和百姓的利益放在面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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