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磨刀石-《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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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有人一夜之間暴富,有人短短幾小時便窮得要賣兒賣女,有人夜以繼日地奮斗,也有人日復(fù)一復(fù)地虛度生命。
夕陽西下的時候,趙忌就結(jié)束了教案和講義的整理,關(guān)掉電腦,站在這間校長辦公室的古舊花窗喝幾口枸杞泡的溫開水,而后拿著保溫杯踏出校門。
這個時間點(diǎn)首都的地鐵還沒有陷入真正意義上的繁忙,他總是在同一個地站的同一個入口進(jìn)站,而后在同一道門前等來同一趟地鐵列車,坐在同樣的靠門的位置上。有時候位置被人坐了,他便會站在門旁,直到有人讓出位置或干脆就到了目的地。
從地鐵走出來的時候,他會在心情不錯的日子里給在地鐵通道里賣唱的老瞎子幾枚硬幣,哪怕老瞎子的《二泉映月》調(diào)兒跑得厲害。再沿著大路拐進(jìn)一條小弄,沿著小弄走上幾分鐘,便是一處有士兵把守的院落。
“趙校長,回來了!”不站崗的士兵都會笑著老遠(yuǎn)就沖他打招呼,年輕的士兵們都覺得這位在軍校任校長的趙教授比這里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好相處多了。
他會笑著跟每一個士兵打招呼,他能叫得出每一個哨兵的名字,甚至是他們的乳名,因為沒事的時候,他會跟這些遠(yuǎn)離家鄉(xiāng)的年輕士兵湊在一起曬太陽,偶爾也會跟他們分享一些軍中難得一聞的趣事。沿著青石小道走幾步,他看到幾輛懸掛軍區(qū)牌照的轎車停在一棟別墅的外面,他的腳步緩了緩,微微皺眉,而后抬腳便進(jìn)了那棟他一年到頭也進(jìn)不去幾次的別墅。
書房內(nèi)群情激憤。一個中年大校激昂陳詞,吐沫飛濺,言語里滿是刀槍鐵戈的味道。他還沒說完,另一名上校便接過話茬,同樣義憤填膺,似乎在下一個瞬間就要帶著千軍萬馬將口中那個始作俑者斬于馬下。
趙忌走進(jìn)書房的時候他們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將目光轉(zhuǎn)向那位坐在上首位置的老人。
老人始終雙目微閉,皺紋如溝壑般的滄桑臉龐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變化。
趙家定海神針,趙若普。
趙忌只是在書房的一個角落坐了下來,攤開一張《新京報》,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報紙上的八封秘聞,遠(yuǎn)比這些高眼手低的家伙說的話要有意思得多。
等到最后一名肩扛一顆金星的軍人也表達(dá)完自己的看法,趙忌這才合上報紙,一臉饒有趣味的表情,看著書房里的眾人。
“都說完了?”雙目始終微閉的老人還沒有開口,趙忌便懶洋洋地?fù)屜鹊溃耙嵌急硗曛倚牧耍筒畈欢嗫梢陨⒘耍叶荚谶@兒聽你們叨叨了個把鐘頭了,凈是些沒用的廢話,耳朵都要生蛆了。”話說得尖酸刻薄,可臉上卻始終是一臉佛系的微笑。
這句話說完,才終于有人想起,這位如今已經(jīng)很少會在家族事務(wù)中露臉的趙忌,曾經(jīng)在趙家也是一言九鼎式的角色。
眾人有些尷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還是落在那上首位的老人臉上,對他們來說,別人的態(tài)度都不重要,關(guān)鍵是這位姓趙名若普的老人究竟怎么看。
“別琢磨了,該散就散了吧!”趙忌已經(jīng)在下逐客令了,這讓眾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老人嗓音發(fā)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濁音,整間書間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趙忌也不說話了。
“讓趙義進(jìn)來。”良義,老人才惜字如金地說了五個字。
不多會兒,故意在醫(yī)院整了數(shù)條繃帶裹著手臂、腫著半邊臉的趙義忐忑地進(jìn)了書房,看到一屋子長輩尤其是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小叔趙忌時,他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
“爺爺!”他小心翼翼地沖老人鞠了一個躬,見老人不開口,便連看都不再敢看老人一眼。
“小義,你真看清楚了,開槍殺人的就是王鵬震的孫子李云道?”趙忌微笑看著自己的這位侄子。
“回三叔的話,昨晚開槍殺人的的確是李云道。”趙義不知道趙忌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也只好照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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