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 誰是高手-《大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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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時,薛紅荷才悠悠醒來,宿醉的后遺癥讓她胃中翻騰不已,睜眼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處陌生的地方,陡然心驚,拉開被子看了一眼,卻是合衣而眠。借著裝修風(fēng)格,她也依稀能看出這里應(yīng)該是阮小六那處紅妝會所內(nèi)的客房,豪華程度不亞于市里的一線五星級酒店,只是昨夜自己是如何來到房間,期間又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全然斷篇。
下樓時碰到昨晚的侍應(yīng)生小陸,年輕的侍應(yīng)似乎對喝醉酒便在紅妝會所里住下的事情習(xí)以為常,只笑著指著一處桌子上的清粥小菜道:“昨晚李先生吩咐廚房早上務(wù)必給您熬一碗小米粥,養(yǎng)胃的!”
被薛家大妖孽稱為小陸子的年輕人雖然好奇李云道與這薛紅荷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但能在這紅妝會所里待著,自然早就被阮小六教會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眼下只好奇卻不打聽,也絲毫沒有把這段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拿出去當談資的準備。只是年輕人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幾眼,很少有女人能像她這樣,酒后不施粉黛卻依然明艷得如同一朵玫瑰。
薛紅荷捧著溫熱的小米粥,喝了兩口才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之后才看向正在坐在吧臺旁認真擦拭高腳杯的年輕侍應(yīng):“昨晚喝了多少酒?”
小陸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吧臺:“您應(yīng)該問,昨天晚上您和那位一共喝了多少種酒!”
薛紅荷微微有些咋舌,恍惚間記起昨晚的某些片斷,其中便有她自己指著那些花花綠綠的酒瓶子跟某人打賭的畫面,打的什么賭她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更不用說最后誰輸誰贏。突然,她心中暗呼一聲“不好”,喝了那么些酒,自己早就沒了意識,酒后自己說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呢?
她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燙,很擔心地再度看向侍應(yīng)生小陸:“昨晚,我和他就光喝酒了吧?”
侍應(yīng)生小陸搖頭:“嗯,除了喝酒,您還做了很多事情!只可惜為了會員們的,老板不讓在紅妝會所里裝攝像頭,否則您一定能夠重溫昨晚的精彩一幕!”
薛紅荷立刻放下筷子,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但宿醉后遺癥讓帶來了一陣眩暈,只好又扶著額頭重新坐了下來,輕聲問道:“你說說,我都做了些什么!”
十分鐘后,薛紅荷幾乎是咬著牙從紅妝會所里逃出來的——混蛋李云道,自己喝多了耍酒瘋,也不說攔著點,自己要跳鋼管舞,非但不攔著,還起哄叫好,混蛋,無恥……
車是開不成了,只是坐上出租車后,便又想起小陸所說的李云道將自己橫抱進房間的場景,卻又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面頰。
“薛紅荷薛紅荷啊,你究竟在想什么!”她捂著自己的臉拼了命地搖頭,嚇得前面開出租車的大叔差點兒以為她發(fā)了羊癲瘋,還好她的手機適時響起,看了一眼是綠荷,拿著手機想摁接聽鍵的時候,卻沒來由地有些心虛。
最終電話還是接了,但總還是有些恍惚,直到綠荷柔柔弱弱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紅荷啊,小師弟說你昨天喝多了,沒事了吧?記得喝些蜂蜜水可以解酒!”
薛紅荷氣得七竅生煙,他把自己灌醉了也就罷了,還滿世界地跟人說,好在綠荷也不是外人,但綠荷心思細膩,總讓她擔心也不好啊!于是,她又在心里將那位刁民狠狠問候了十八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絮叨的綠荷掛了電話,她便打算找上門去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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