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恬不知恥-《嫁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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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姑娘?
張氏倒吸口氣,猛然間想起什么,臉色倏爾就白了。
徐月如卻看出端倪來,轉頭問她“那周大姑娘是何許人?”
溫桃蹊低著聲兒,大概其的與她說了一番,臨了了,才又揚聲“我說這些,可有一句是扯謊的嗎?張夫人再要不信,我拿了賬本來與你看過,也不是不行的。這有賬本,就算物證,府上周大姑娘是老太太身邊兒伺候的人,算是得力的人證,這事兒,怕就是鬧到公堂上,大老爺也不會胡亂的判了十萬兩給你家?!?
張氏啞口無言,徐月如卻聽的云里霧里,只好拉了溫桃蹊再問“真是從蘅兒出生,就一直記著賬的?她的吃穿用度也好,一事一物,全都記錄在冊?”
溫桃蹊神色一暗,說是“從前是林老太太撥了周大姑娘去伺候,替姐姐記著,后來姐姐長大了,就她自己記,周大姑娘也回了老太太屋里去伺候,我想著,老太太怕的……怕的就是有今日的?!?
徐月如往臺階下看,齊明遠的臉色,早就黑透了。
他們是至親夫妻,她曉得齊明遠的習慣,往他右手上看過去,果然那只手,緊攥著,骨節處隱隱泛白。
她一時又心疼齊明遠,又心疼林蘅,再看張氏那張臉時,便只覺得想吐。
她還是小瞧了張氏了。
上次在林家一見,只覺這女人是個極其無腦,又市井無賴做派的,何嘗有半分高門主母的模樣。
今日才更令她開眼——
林蘅養在林家十五年,卻連個客人都算不上。
林老夫人早有此慮,便是知道,在張氏眼里,林蘅甚至連個玩物都算不上。
她想什么時候清算,便什么時候清算。
林蘅所能為自己做的,竟僅僅是把賬記清楚,好來日不吃虧。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徐月如咬緊了后槽牙“便是這般對我妹妹,你也該應下六郎與我的這十萬兩?”
“我不是……”張氏強撐著,“我從沒叫她記賬!可見她心術不正,從小就防范著,可她從不知自己不是林家女!這十五年,她都只當自己是林家的孩子,是我與老爺的骨肉,既是骨肉,她便這樣防范著自己的父親與母親嗎?徐小娘子可不要說錯了話,反把此事誣栽在我頭上,倒成了我的不是,我的過錯一般!”
“張夫人此時倒急著撇清關系,說的仿佛你從不曾苛待我姐姐一樣,連我聽了,都差點兒信了?!?
溫桃蹊這輕描淡寫一句話,便把張氏所有努力都打破了。
她差點兒沒一口老血當場吐出來。
林縈到底機靈些,只是不敢再擅自開口,今日的溫桃蹊,哪里像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她咄咄逼人又氣勢凌厲,有些嚇人的。
她顫著聲叫母親,張氏立時反應過來。
看樣子,親閨女是指望不上了,倒不如指望指望林縈,還能機靈些。
于是她沉著臉“有什么你就說,叫我做什么?”
林縈肩頭一抖“方才溫家姐……三姑娘說的那樣厲害,女兒不敢擅自開口的。”
張夫人冷笑一聲“她是高門貴女,便要作踐旁人,天下道理又不是他溫家一家的,你也沒吃他溫家的一粒米,沒喝他溫家的一口水,倒好聽她的話,她說什么,你只當沒聽見就是了,我還站在這兒,你怕誰?”
溫桃蹊便與徐月如對視一眼。
想張氏真是要撕破臉了,什么話都敢說的。
但眼下壓根兒不必計較這些,不過都是口舌之快而已。
那頭林縈怯生生的,上前了小半步去“敢問溫三姑娘與徐夫人,如今說我母親苛待了二姐姐……”
她一聲二姐姐出口,徐月如一抬手“姑娘不要急著攀親,往后你只一個姐姐,哪里來的什么二姐姐,我卻不知是什么人?!?
張氏越發氣結,林縈恐她開口再壞事,忙就改口“是,徐夫人說不知是誰,那便不知是誰。如今總是林姑娘養在我們府上十五年的,一時要說我母親苛待了她,卻也該有個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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