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還沒有冬至,陵園便已經(jīng)烤起了火來。 謝玄發(fā)現(xiàn)今天應(yīng)奴沒在,料想他應(yīng)該是進(jìn)山打柴去了,心情好些之后,便說道:“應(yīng)奴對表兄真是忠心耿耿,而且又任勞任怨,真是讓人羨慕。表兄,明日我讓人送兩車干柴來,也省得應(yīng)奴整日進(jìn)山打柴,沒有時間照顧你。” 對于謝玄的好意,冉操點點頭便接受了。 交情深厚,有些東西推辭反而會壞了交情,讓人寒心。 冉操問道:“你氣沖沖地上山,干柴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怎么這會兒又開始談笑風(fēng)生了?還有,你先前嘀咕著,說什么不想回謝氏莊園,這是為何?” 說起這是,謝玄便又有些生氣,解釋道:“表兄你還記得重陽那天,你與家姐相遇,然后以《李延年歌》明志一事嗎?后來家姐琢磨不透表兄你的志向,便來問我,當(dāng)時叔父與幾位堂兄皆在,他們居然……唉,反正猜想都不怎么好,這倒也罷了,可是今日上虞城中,祝七郎那伙人居然也以訛傳訛,到處誹謗表兄你。我氣不過,便去質(zhì)問幾位堂兄,與他們大吵一番,這才離家的!” 冉操倒是不知道他住在山上為父守孝,居然也能生出這么多風(fēng)浪來,還成了上虞城中熱議的話題人物。 也不知道是應(yīng)該笑,還是應(yīng)該生氣。 不過冉操倒是問道:“他們說的是我,你又何必強行出頭?家中兄弟,乃是至親,為了我和他們爭吵,不值當(dāng)!我看啊,你還是回去吧。” “不!”謝玄看著冉操,激動地說道:“表兄,他們?nèi)绱俗h論你,便是與我謝玄過不去,我為何要原諒他們?” “看來,這些人說的話一定很難聽!要不然你又何必這樣?”冉操無奈地?fù)u搖頭,問道:“人們到底說了些什么?” 謝玄道:“他們說表兄你以女子自喻,這是自甘墮落,想要成為安陵君與龍陽君那樣的人……可是表兄,幼度絕對不相信你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冉操伸出手,想要拍拍謝玄的肩膀,但是伸到一半?yún)s又停在空中,顯然是不好意思了。 人們才說他想成為安陵君、龍陽君那樣的人,現(xiàn)在就和謝玄有肢體接觸,未免有些尷尬。 收回了手,冉操搖搖頭,笑著答道:“既然你知道我并非這樣的人,那又何必理會那些流言蜚語?常言道:謠言止于智者。莫非你謝幼度不是智者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