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笑容如三月陽春,溫暖和煦,只對她說了一句話:“你更需要我。” 不是忙,只是想要多陪伴你。 夏苒當時心口抹了蜜一樣甜,但還是對他說,希望他不要為自己耽誤公事。 容梵好脾氣應著好,卻根本沒有當回事兒,總之都是在陪著她。 陪著她去各地演出,陪著她從國內到國外,陪著她從寂寂無名到功成名就。 那幾年,她能那么短暫拿到那么傲人的成績,夏苒不否認自己是有真材實料,但沒有容梵的陪伴和容梵的關系,她也許還是能夠達到現在的高度,去需要多用至少十年的時間,同時不知道磕破多少次頭,流多少血。 原來,那時候他就為她背負了一切,卻什么都不讓她知道。 許一默看著夏苒,她的眼神有些恍惚失神,把剩下的話都咽下去。 容梵剛剛和夏苒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已經掌握公司,但容老爺子也就是容梵的爺爺還沒有去世,只不過身體不好住院靜養。 容梵要插手夏進的事情,遭到了整個容家的反對,尤以容老爺子為最。 沒過多久,容梵釜底抽薪,先對孫家下了手,把孫家的老底掀出來,氣得容老爺子重病,又過了幾天,容老爺子就去世了,容家徹底落入了容梵手里。 坊間傳言,容梵逼宮,親手拔了容老爺子的氧氣罩。 是不是真的,許一默也不知道,不過按照當時的情況,如果容老爺子還在,容梵是絕對不可能強勢插手進去,并且傾容家全力,將孫家和孫家背后的靠山扳倒。 許一默不說,不代表夏苒想不到,有些事情只是沒有開頭,所以不會順著去深想,一旦有了頭緒,細想下去就會停不下來。 夏苒閉上眼睛,緩緩地調整呼吸,不能讓自己心緒不穩,腹中的孩子還很脆弱。 她現在迫切地想要見到容梵,她想對他說,不用解釋了,他們邁過這道坎,她原諒他當年撞傷她,也不去計較為什么他逃逸。 容梵此刻卻不知道,他一直想要的結果已經得到,他這會兒正牽著容澍在逃竄。 容梵手里根本沒有孫濯的父親,老東西的確曾經落在他手里,他也確實想要養著來對付孫濯,奈何老東西沒有熬過去,沒有兩年就死了。 容梵在接到容澍被綁架,不,應該說更早,當夏苒說她見過劉儀和向薰之后,容梵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已經開始著手調查孫濯,自然也做了一些準備。 那段錄音也不是假的,是當初孫濯的父親落入他手里,心思一動錄下來。 他弄了個假貨來換兒子,孫濯也弄了個假的,不過他早就知道容澍在什么地方,容澍很小的時候,容梵就在他的皮膚下植入了定位追蹤,又故意說了孫家老宅,無論孫濯把人藏哪兒,他都能找到。 “爸爸……”父子倆藏在一個角落,容梵手臂不斷流血,看得容澍雙眸含淚,卻不敢發出聲音,小手緊緊拽著父親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