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疾如旋踵-《邊月滿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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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來了,你怎么看?”
月笛問道。
晉鵬用指尖敲擊著酒杯的杯沿,許久沒有回答。
“上去說?”
月笛點了點頭。
起身對著劉睿影打了個招呼。
劉睿影帶著華濃和晉鵬一道,來到了月笛的房中。
“他們就住在隔壁。”
劉睿影是指了指屋內的墻壁說道。
“那好房間究竟有多好?”
晉鵬問道。
“比這里大一些。起碼還有個里屋。”
劉睿影說道。
“浴室呢?”
晉鵬問道。
他很愛泡澡。
所以最關注的就是浴室。
“我沒有看到。不然你過去問問?”
劉睿影打趣的說道。
他與晉鵬也熟絡了起來。
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自是不在話下。
“能不能有個正形?”
月笛拍了拍桌子,很是不耐煩。
劉睿影當即就嚴肅了起來。
但晉鵬卻還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
“我還不知道那位是哪位,你讓我如何能夠嚴肅的起來?”
晉鵬說道。
“震北王,上官旭堯。跟著他的人,是震北王府的供奉,孫德宇。”
劉睿影說道。
“好家伙……原來他就是孫德宇!怪不得你臉色這么難看!”
晉鵬說道。
他對月笛的往事了如指掌。
也很清楚她與孫德宇之間的糾葛。
其實月笛早就已經坦然的放下,對孫德宇的態度自從上次劍開一線天之后就已經有了決斷。
但這些變化,晉鵬卻是毫不知曉。
他看到月笛沒有回答,反而是緊了緊牙關,便知道自己的玩笑話只能到此為止。
隨即輕輕地咳嗽了幾聲,略微掩飾了一下氣氛的尷尬,而后坐在了桌邊,從衣襟內拿出了一張地圖。
這張地圖并不是掛在陽文鎮站樓中的那張震北王域全圖,卻是一張鴻洲的地圖。
地圖之上衣襟被晉鵬用各色的筆觸,標注出了幾路人馬之間互相犬牙交錯的態勢。
“我想說的,都在這張圖里了。”
晉鵬說道。
月笛和劉睿影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張地圖。
圖上以鴻州府城為中心,被晉鵬用鮮紅的朱砂畫了一個大圈。
府城旁,還有一個朱砂圈,略微小一些,但與府城的圓圈仍然有相交的部分。
內部還專門用筆標注了‘青府’連個字。
其余一些煙塵,月笛和劉睿影并不看在眼里。
圖上最為濃墨重彩的地方,就是他們正處于的礦場。
礦場線連線,圈套圈。
青府,鴻洲,查緝司,草原王庭,震北王府。
以這無妨勢力為首,此刻已經抵達了礦場,或是正在趕往此地的路上。
“你光擺個圖出來,就能把我們打發了?”
月笛看完后說道。
這圖看似眼花繚亂,但實際上都是些眾人早就知道的東西。
無非把腦子里一條條的情報,更加直觀的標記在了圖中罷了。
“那你想我做什么?”
晉鵬問道。
“我在考慮一件事情。”
月笛站起身,走到窗前。
和震北王上官旭堯凝視著同一片遠方說道。
“什么事?”
晉鵬問道。
“我們查緝司,是不是可以到此為止。”
月笛說道。
“到此為止?!”
晉鵬和劉睿影異口同聲的驚呼。
任憑誰卻是都想不到月笛的心中竟是打起了退堂鼓……
不過憑借對于月笛的諒解,這兩人也知道月笛如此說定然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這件事說到底,是震北王域的私事。我們不該插手的。”
月笛說道。
“可是當靖瑤殺了我們查緝司一位站樓樓長之后,就已經把我們牢牢的牽扯進來。”
劉睿影說道。
對于此事的開端,卻是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
“靖瑤殺死那位樓長,是無心之舉。只是為了要獲取一個在震北王域內行走自如的身份罷了。除了查緝司的人以外,還能有什么人能做到如此?唯一的變數,就是碰上了正在趕回中都城的你。但當時的情況,靖瑤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碰見了震北王本尊,他也得出手。”
月笛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當日的情況的確是如此。
若是劉睿影趕路是或快或慢兩個時辰,稍稍錯開那對押韻餉銀的軍隊,后來的動蕩一定要比現在小得多。
“但是你不要忘了!中都城的查緝司本部可是接到了震北王上官旭堯的傳信。是他親自開口,要求我們查緝司出工出力協助調查的。”
晉鵬說道。
死去的那位樓長,是個酒色之徒。
死了也就死了,對查緝司來說,反而是有利無害。
但最先抵達礦場的劉睿影卻是帶著晉鵬麾下,陽文鎮查緝司占樓的人馬。
后面的折損,已經不是查緝司與靖瑤的之間的博弈。
而是晉鵬和礦場中這股神秘勢力的私人恩怨。
他是不會讓自己的部下白死。
人活著,只求個心安而已。
若是不能讓這礦場一事水落石出,他又怎么能給自己九泉之下的同袍一個交代?
如果聽從了月笛的話,就這樣悻悻而歸,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安心的。
“震北王上官旭堯親至,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里。”
月笛卻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似是鐵了心的要離開。
“你是中都查緝司本部的司督,劉睿影也是本部的省旗。你們若是想走,我沒有權利強留。但是我的人死在了這礦場,死的是我陽文鎮查緝司站樓中人,我身為樓長,要是就這么走了,那怎么和這次帶來的十四個弟兄交待?我又來礦場的意義何在?就是為了喝那濁酒,吃那爛肉嗎?”
晉鵬說道。
竟是和月笛針鋒相對了起來。
劉睿影知道晉鵬對月笛的感情。
所以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看到晉鵬如此拍著桌子,和月笛叫板爭吵。
“不過……我們也著實是受到了中都查緝司本部的明確命令,讓我們不遺余力的協助徹查這劫奪餉銀一事。”
劉睿影說道。
此刻只有他能站出來當個和事老。
華濃雖然有心,但卻無力。
畢竟目前他只能算是劉睿影的師侄,還沒有入那查緝司的大門。
“中都城里的那幫人根本不知道這里的變化。不過正如你所說,我是查緝司的司督。掌司之下的最高職務。所以我可以根據現有的情況發生的變數做出決斷!”
月笛說道。
“另外,就算是中都查緝司本部對此時有了明確的要求,我身為司督也可以從現在起即刻廢除!”
月笛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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