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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彩影覺得曹苗在糊弄自己。

    曹苗沒有解釋——這種事解釋不清楚。他對詩彩影說，以我或者阿虎的能力，能不能手持一桿長槍，直接殺進軻比能的大營，干掉他？

    詩彩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曹苗。

    “不能，對吧？但是我可以潛進軻比能的帳篷，用一柄短刀割斷他的脖子。當然了，對我來說，不用刀也能干掉他。”

    詩彩影想罵人。但她又不得不承認，曹苗的確有這個能力。

    她有點擔心。逼急了曹苗，他是真干得出來的。草原上的人帶刀很正常，沒有刀，吃肉都不方便。曹苗如果想殺軻比能，除非軻比能永遠不見他，否則機會多多。

    “你不會真這么想吧？”

    “為什么不？”曹苗雙手抱膝，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中原大亂在即，草原上有軻比能這樣的野心家，絕非幸事。雖說治標不治本，畢竟能爭取一點時間。刺客嘛，本來就是非常手段，不得已而用之。”

    “大帥怎么就是野心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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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野心家，他會和諸葛亮勾勾搭搭？你不會真以為他不清楚這里面的關竅吧？說白了，他就是兩面套利，利用漢人內斗的機會壯大自己，尋找機會。我承認，他是個英雄，可惜是他越是英雄，對中原的威脅越大。前有檀石槐，現有軻比能，中原真是多災多難啊。”

    詩彩影想了很久，也嘆了一口氣。“漢人、鮮卑人就不能和平相處嗎，為什么一定要你殺我，我殺你？像當初和親，不是挺好的嘛。”

    “那是你覺得好。”曹苗笑笑。“所以說，你還是適合做個刺客。”

    詩彩影撇了撇嘴，無言以對。

    ——

    雪后初霽，陽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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