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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手術(shù)十分成功。

    看到秦暮煙被從手術(shù)室推出來，唐蘇的眼淚，十分不爭氣地又滾落了下來。

    顧沉雙眸通紅，他撲過去，緊緊地抓住秦暮煙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吻。

    薄擎只被注射了局部麻醉，整場手術(shù)，他都格外清醒。

    他被從手術(shù)室推出來，剛好看到，顧沉一下下地親吻著秦暮煙的手背。

    薄擎的心口，又酸又疼。

    終究，他還是自嘲一笑，紅著眼睛，將臉別向一旁。

    曾經(jīng)，他站在，最接近幸福的地方。

    她滿心滿眼，都是他薄擎。

    她就像是他的一根小尾巴，她一直固執(zhí)地跟在他身后，他多看她一眼，她都能歡喜好多天。

    曾經(jīng)，她是那么虔誠而又熱烈地愛著他。

    可終究，是他弄丟了她。

    他不相信她，他認(rèn)錯了他的小月牙，他逼著她和別人結(jié)婚，他拿掉他們的孩子。

    他一次一次，將她的尊嚴(yán)，踐踏在腳下。

    最終，他的小月牙，再也不愿靠近他。

    他弄丟了，他原本觸手可及的幸福。

    此后經(jīng)年，他再也沒有資格擁有幸福。

    秦暮煙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但她也一直沒有醒來。

    葉唯說，秦暮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植物人狀態(tài)了。

    或許，有奇跡出現(xiàn)，幾天，幾個月，她會醒來。

    但更多的可能還是，此后余生，她長長久久地躺在病床上，不能行動，不能言語，直到死亡。

    葉唯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自己的眼眶都紅了。

    顧沉一直緊緊地攥著秦暮煙的小手，他的眼眶，也特別特別紅。

    但他的心中，更多的還是慶幸。

    慶幸，她還能活下來。

    只要她還活著就好。

    從今而后，他便是她的雙手雙腳，還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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