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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讓顧顏失望，不想讓她失去他這個庇護(hù)之所。

    顧顏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嗯，哥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想了想，顧顏還是又折了回來，在姜璟言的床邊坐下。

    姜璟言感覺到床邊的位置微沉，手已被顧顏給握住了。

    女孩的手很冰涼。

    姜璟言聽到顧顏在說：“哥哥，你的眼睛，需要做眼角膜手術(shù)嗎？”

    這是她第一次跟姜璟言談姜璟言的眼睛的事情。

    姜璟言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只要有合適的眼角膜捐獻(xiàn)……”

    他話還沒說完，顧顏已急切的開口了：“那哥哥，你可以讓我?guī)湍銌幔课业难劬芎茫暳缀跏?.2，哥哥，我把我的眼睛捐給你，我在網(wǎng)上看過了，一個眼角膜都能供多人使用。我捐一只眼睛給你，我另外的眼睛不受損害，哥哥……”

    姜璟言心里大為震動。

    顧顏知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因?yàn)樘^激動，姜璟言伸出手按住了顧顏的肩膀，說：“顏顏，這話是誰讓你說的？誰勸你做眼角膜捐獻(xiàn)的？”

    見姜璟言不太高興，顧顏的心也不由沉了沉，她以為姜璟言懷疑她的真心，認(rèn)為她是別有所圖，或者被人所逼迫。

    顧顏連忙搖頭：“沒有，哥哥，沒有誰逼我，我是心甘情愿的。哥哥，別說一只眼睛，就算我這一條命，我也愿意給你。”

    姜璟言的臉沉了下來。

    他向來溫潤如水，露出這樣的表情來，讓顧顏有一些慌亂，有一些不知所措。

    她是不是做錯什么了？以后哥哥是不是會討厭她了？

    不要，全天下的人討厭她都沒關(guān)系，但哥哥不可以討厭她。

    顧顏的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腦子里像是炸開了一般，記憶里是顧維棟那陰森森的聲音：“你這個小野種，沒有人會喜歡你的！”

    她仿佛看到了兩歲的自己，拉著女人的手，眼里都是驚恐，卻不敢落下淚來。

    “媽媽，別離開我，媽媽，媽媽……”

    別人都說兩三歲的小孩子是沒記憶的，但那件事情記憶實(shí)在是太深刻了。

    有時午夜夢回，就夢到那樣的場景。

    她從顧維棟那里離開之后，頭一年還會做各種以前的夢，現(xiàn)在少了一點(diǎn)了，但偶爾還是會從夢中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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