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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姜老太太聽到這消息，肯定高興得合不攏嘴。

    姜璟言對上余蓋的視線，就知道余蓋想多了。

    不過他也沒有解釋。

    顧顏已經從姜璟言的懷里起來了，正低下頭看著視卷，眼睛都看花了，那一道題還沒想出來怎么做。

    余蓋來是有點事情要問問，這會問完了，也就出去了。

    姜璟言看向顧顏。

    顧顏正低頭看試卷，沒有咬筆了，但整個人看起來不太有精神，像是悶悶的。

    姜璟言心里不由有一些悶悶的。

    被一個人牽扯著情緒，是少有的事情。

    但現在這樣，并不覺得討厭。

    “會做嗎？”

    顧顏聞言回過神來，在選擇題上快速的填寫著abcd這些字母，對姜璟言說：“嗯，可以的。”

    姜璟言雖然略有懷疑，但看顧顏下筆有如神助，做題這么迅速，心想大概也是可以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顧顏完全連題都沒看，答案全是靠蒙的。

    六張卷子，一個晚上哪里做得完。

    姜璟言自己看著文入了迷，他做事情向來就是這樣，很心無旁篤。

    可能跟顧顏在一起這么久，也熟了。

    往常書房向來是他的私人空間，絕對不允許有第二人在場。

    以前就連顧詩微過來，也都是在客廳招待。

    此時顧顏就在他身邊，但因為存在感極低，她又乖乖巧巧，連寫卷子的動作都是輕輕，是以，姜璟言一點沒有覺得受到打擾。

    等到他從書里抬起頭時，看到顧顏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姜璟言看過去，心頭猛然一跳，就好像心弦被什么撥動了一下。

    女孩臉朝著他就睡著了。

    睫毛纖長，櫻唇微抿，鼻息輕輕，膚色白皙，臉頰微微有著紅暈，比初來的時候好太多了。

    姜璟言看了一回，回過神來時，不由心驚。

    他剛剛居然看著顧顏的睡顏失神了？

    姜璟言連忙收斂心神，輕輕喚道：“顏顏，起來了，上床去睡。”

    顧顏睫毛顫了顫，不想醒來。

    她做夢了，夢里她在姜璟言的懷里，大著膽子扯開了姜璟言的浴袍。

    然后，鼓起勇氣吻上了姜璟言的唇……

    顧顏臉頰微紅，心里知道這是一個夢。

    待姜璟言再喚了幾聲時，顧顏睜開眼睛，對上的是姜璟言那一雙充滿關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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