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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妃頜首稱是。

    “天色不早，先回去吧。”

    安淑妃端起了茶來，讓身邊宮女送客出門。

    秦王妃背影消失在門口，安淑妃的目光也變得深邃起來。

    婆媳這里說著話的時候，秦王在房里等了會兒，想到先前晉王那般毫不留情，也索性出院子去往仁壽宮。想著這會子天色還早，皇帝多年不傳妃嬪侍寢，正好可去宮中盡盡孝。

    剛出甬道就遇見前方也來了人，太監(jiān)提著燈籠打頭，隨后是個穿著月白常服的青年男子，秦王一看便停下步道：“老五？”

    漢王也停住步伐：“四哥。”

    “你去哪兒了？”秦王上前，打量他上下。

    “剛去母妃那兒喝了碗湯出來。五哥這是去哪兒？”

    秦王自不好說要去仁壽宮見皇帝，便笑了下：“先前喝了點酒，隨便逛逛。”

    漢王點頭：“小弟出來時忘了添衣，就不多留了。”

    說完便退開兩步，越過秦王回房去了。

    身邊太監(jiān)道：“漢王殿下今日有些奇怪。像是有心事似的。”

    秦王望著漢王遠去背影，收回目光道：“不管他。”說完繼續(xù)往前。

    翌日天初亮，各宮各院就早早地行動起來了。

    陸瞻趕在宋湘之前起床，利落地換上一身戎裝，極少穿盔甲的他立刻引起滿殿人的驚艷贊嘆。宋濂竟也麻溜過來了，看著窗下擦拭著弓箭的陸瞻道：“姐夫，我也想去圍場。”

    “你去干嘛？”陸瞻手未停地睨著他，“你去了那些獵物可不得倒大霉？”

    “瞧您說的，”宋濂翻了個白眼，“我還能生吃了它們不成？”

    “那可沒準兒。”陸瞻道，“反正蘇慕現(xiàn)在老想著辭工不干了，去街頭擺小攤兒！禍禍了我多好一個侍衛(wèi)了你都！”

    宋湘抱著他的箭囊走出來：“還嘮什么呢？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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