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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頭已經(jīng)有人問責(zé)咯……我剛剛路過局長辦公室，咱局的臉黑得就跟鍋底上的煤灰一樣，誰都不敢進(jìn)去找霉頭。”

    “鬧大了啊……”

    羅飛神色復(fù)雜，道：

    “其實(shí)鬧大了也好，驚動了上頭，這次姓張的再也藏不住了。”

    他擺擺手：

    “還有什么事嗎？”

    “有人來保釋了，好像名頭也很大……喏，羅隊(duì)，這是局長簽的同意字條。”

    “我知道了。”

    羅飛接過字條看了一眼，用桌上的記錄筆在上面刷刷刷寫下了自己名字，抬頭，用稍微輕松一些的語氣對方白說：

    “喲，小伙子！聽到了噻，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感謝你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最近這段時間先不要亂跑，最好就呆在家里，好好放松一下自己，我們可能會再上門找你了解情況的。”

    “……”

    又是一陣沉默。

    小文員無聲地地轉(zhuǎn)身離開，緩緩?fù)顺鰧彶槭摇?

    他走遠(yuǎn)后，始終眉目低垂，坐在凳子上的方白終于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仰首問：

    “羅警官，那個歹徒……他是誰？”

    羅飛放下碳鋼茶杯，把雙手手肘放到桌子上，雙掌交錯合攏又?jǐn)傞_，神色嚴(yán)肅。

    他沉聲道：

    “他叫張三，是個法外狂徒。”

    “法外狂徒？”

    “對，真正意義上的法外狂徒，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那種，要是被抓到估計(jì)能判一百次死刑還有余……”

    “可惜我們抓了他十九次，算上這次總共有二十次，無一成功。”

    “不過不用擔(dān)心，托你們的福，這次恐怕鬧得全國皆知了……上頭一定會組織其他地方的特巡隊(duì)和我們一起聯(lián)合嚴(yán)查的。”

    “張三現(xiàn)在不過是個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方白悶聲說道:

    “二十次……也就是說，他至少殺了二十……”

    “這不是你該想的事，年輕人！！”羅飛站起來，瞪著方白道:

    “振作起來！！別去想那些骯臟的事，那是我們特巡隊(duì)的職責(zé)！！”

    “可是……”

    “沒有可是。”羅飛掏出鑰匙，給他解了手銬:

    “你的保釋人還在外面等著你呢。別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搞得我們好像把你嚴(yán)刑拷打了一樣。”

    “回家去好好睡一覺，第二天醒了以后吃頓好的，把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都弄掉，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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