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得出來,王祥的語氣除了恐懼之外,甚至還有些絕望。 逃又逃不走,想拼命又找不到跟誰去拼。 “王祥,你們就沒想過向外界求救嗎?” “你以為沒求過嗎?電話打不出去。要么是忙音,要么是陰森森的風聲,有時候又好像聽到電話里有詭異的笑聲,有時候又是急促的呼吸聲,有時候又是哭泣聲,尖叫聲……” 王祥說到這,情緒有些崩,雙手不住搓著臉,表情顯得十分痛苦,眼圈紅紅的,看上去既傷心,又絕望。 這種被恐懼折磨,卻偏偏無能為力的感覺,確實讓人崩潰。 每天都有人死去,而且死亡的數(shù)字在不斷遞增。 江躍總算明白,為什么鎮(zhèn)上行人來去匆匆,彼此之間充滿提防了。這種情況下,誰能穩(wěn)得住?誰又能信任彼此? 不是至親之人,不是朝夕相處之人,誰敢信?誰能信? “王祥,掉眼淚能讓你哥回家嗎?能給你姐報仇嗎?”這個年紀的孩子,大道理未必聽得進去,激將法反而好使。 這是江躍日常對付三狗,長期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果然,王祥擦了擦眼睛,眼里滿滿是堅毅之色:“二狗哥,你說怎么給我姐報仇?我都聽你的。” “有件事,我們?nèi)マk,不太方便,你也許更有辦法。” “什么事?”王祥聽說自己能派上用場,果然眼睛一亮。 “我要你去會一會王福才。” 聽江躍忽然提這么一個要求,王祥固然有些意外,老韓也頗有些吃驚。 讓一個沒長成的少年,去會復(fù)制者,這不是送羊入虎口? 王祥訥訥問:“二狗哥,會一會是怎么個會法?” “最好是打一架。”江躍微笑回答。 王祥撓撓頭,有些不解。 “這么說吧,王福才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我們都是前后屋,天天能見著。他有個婆娘腦子一會兒好,一會兒孬。兩口子過得有點兒稀里糊涂。在咱們云溪鎮(zhèn),算是比較落魄的人家。” “我不是問這個。假設(shè)說,讓你和王福才打一架,你覺得你贏面大嗎?” “就他那個身板,活像個抽大煙的。大腿都不如我哥的胳膊粗。我雖然沒有成年,要打,也不怕他。” 倒不是王祥膨脹,王福才確實是個瘦猴。平日里游手好閑,是鎮(zhèn)上出了名的街溜子,不怎么務(wù)正業(yè)。 試想一下,一個男人瘦瘦小小不滿百斤,還整日里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確實連孩子都唬不住。 “可是,二狗哥,我去找王福才干一架,算個什么事?” “很簡單,如果王福才是正常人,他未必打得過你。但如果他是復(fù)制者,就算三個你,也未必干得過他。怎么樣,怕不怕?” “我會怕他?” 一想到王福才極有可能是殘殺姐姐的兇手,王祥胸口就涌起一股強烈的血氣,恨不得提刀就去干王福才。 “干架可以,一定要記住,這是讓你試探,你可別流露出什么情緒來,讓他看出問題來就不好了。” “這我當然知道,就是試試深淺唄。看他到底是不是復(fù)制者,對吧?” “就這個意思,所以,安全第一,打不過撤退不丟人。正常人不跟怪物硬斗,懂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