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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一路修行，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一切，歷經了無數磨礪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卻被人告知他們不過是監牢中的囚徒，不過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任你風華絕代，任你至尊之材，甚至震古爍今，都不過在別人的掌控中，都不過是那等渺小。

    甚至，帝境之下還會被人忽視。

    這讓大家心頭心頭悚然也絕望！

    一直以來的修行，一直以來所求的超脫，這是何等的悲哀。

    眾人的道心都在動搖，在崩塌，感覺到了這一路修行沒有了任何意義，心中一片迷蒙。

    瘦小老者望向了陳狂，眸子中有著光芒，也宛若混沌，讓人看不見底，道：“你呢，知道了這些，心中在想些什么！”

    陳狂心中有著一股氣，破口而出：“想說粗話，去他奶奶的熊！”

    “一路到了帝境，覺得還值得嗎？”

    瘦小老者望著陳狂，似乎饒有興趣，也為之輕嘆。

    一張張沮喪的臉龐和落寞的眼神，此刻也都望向了陳狂。

    到了他們現在的地步，一路歷經無數生死，都不過是一種悲哀，就像是魚塘的魚，雞籠的雞，菜園的果蔬，越是耀眼肥美鮮艷，到了最后都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渺小而可悲。

    他們都是如此。

    那陳狂到了帝境，那又是如何？

    陳狂沒有直接回應，望著瘦小老者問道：“前輩覺得一路到帝境，是為了什么？”

    瘦小老者猶豫了一下，混沌般的雙眼望著陳狂，說出了兩個字：“超脫。”

    “我不是。”

    陳狂搖了搖頭，道：“我踏上這條修煉之路，一路到現在，從未曾覺得是為了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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